偏殿之中。
殿中屋子三間,其中兩間乃是臥室,兩間臥室門口立一屏風,擋住了兩個臥室門,外面的一個大屋子乃是個單獨的喝花酒的屋子。
小雨處在兩間屋子中縫後屋簷處,將底下眾人看得清清楚楚。
底下的人都在一側喝花酒的屋子內。
其中有兩人躺在左右兩側搖椅上斜靠著,一個是小雨認識的,乃是斷了手臂的陸教大殿司義渠長平,至於另一個是十六七歲的年輕人,一身錦衣華服,卻顯得體弱單薄。
那年輕人身側站著一個天藍色衣服的中年男子,鬍子拉渣的,身形也瘦削,略顯滄桑,可其人身板挺直,滄桑之中透著一股淡淡英氣和狠意。此人負手身後,腰間配一柄長劍,端正站在那年輕人身側,像是貼身護衛一般。
小雨皺了皺眉頭,篤定那年輕人便是那圓臉地痞口中的司元元。
義渠長平一臉慵懶的喝著酒,司元元則是在上下打量方臉張敦押著的粗布衣服小姑娘。
小雨看了看,阿骨青和那小姑娘都被抓了。
阿骨青似乎被人點了穴道,鎖著眉頭,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維持著手裡還拿著自己未出鞘的彎刀姿勢,嘴巴想竭力張開,可無濟於事,顯然啞穴也點了。那小姑娘這是被張敦守著,在一側雙手抬袖捂著臉面,小聲嗚咽啜泣著。
圓臉的秦壯則是一臉賊眉鼠眼的躬身站在義渠長平身側拍馬屁,指著阿骨青笑嘻嘻道:“還得是大殿司您有本事,三招兩指便拿下這野蠻的婆娘!”
義渠長平聽了這話,高興的點了點頭,隨即對著張敦、秦壯二人揮了揮手,說道:“你二人去我賬下領賞錢去吧。”
秦壯聞言,立即和張敦站到了司元元和義渠長平跟前,恭敬拜道:“多謝大殿司,多謝小公子。”
司元元手裡端著酒杯,一臉淺淺的笑意,點了點頭。
秦壯二人見狀,急忙轉身出了房間,隨即關上了偏殿殿門,高高興興的往一側後門去了。
此時的房間裡除了阿骨青和那小姑娘,便只有義渠長平和司元元還有那個中年護衛三人。
義渠長平笑呵呵起身,手裡端著酒葫蘆,對著司元元笑道:“小公子,今兒個這兩個貨色如何?抓一個還送一個!”
司元元瞅了瞅那還在哭泣的小姑娘,嘴角露出一絲壞笑,眼裡透著期許,笑著回道:“大殿司,這小姑娘不錯,比以往的都要年紀小,我就喜歡這種。至於這個老女人,我就不要了,你若是喜歡,便拿去得了。不過我聽張敦說這老女人乃是船上頂層雅間的顧客,或許有些來頭,我擔心會惹上麻煩。”
一側阿骨青聽了司元元的話,心裡暗罵:這小畜生,本姑娘不過二十三的年紀,怎麼到了你這裡就成了老女人了!本姑娘若是能逃出去,定要殺了你這小畜生。哎,都怪自己多事,遇上高手了,這少了一隻胳膊的殘廢竟然本事這麼高,哎,都怪自己輕敵了。小雨兄弟又只是一個過路的挑夫,什麼本事也沒有,又如何救得了自己,眼下該如何是好?...阿骨青想到自己會被這醜臉的斷臂中年人非禮,或許還會被先睡後殺...一時間後悔多管閒事了,忍不住眼裡冒出了懼怕擔憂的兩行淚水...
義渠長平看著阿骨青一身莽族人打扮衣服,又見她淚珠滾滾,心下暗喜,這娘們現在知道怕了,是自己喜歡的模樣,不錯,不錯。
義渠長平如此一想,又聽司元元不要這姑娘,還嫌棄她老。他心裡暗道不過二十左右年紀,正當水靈靈的時候,這小子十七八歲,就知道玩笑年紀小的,不知道大姑娘的味道最好,真是個暴殄天物的小子,隨即笑呵呵對著司元元回道:“小公子不必擔心,我看這婆娘一身打扮,定是莽原上的娘們兒,莽族人素來不會出莽原,既然她一個出來,咱們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