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如野鶴,直撲祁關面門。
祁關居高臨下,也不施展輕功,只淡淡的把手中劍一揮,接下了鄺正一招寒山派的劍法,祁關的劍法學自教中功學閣內,其劍法出自一個山野門派,劍道獨特,喚作鶴嘴劍章,祁關起初見其劍招異於一般劍法,便學了下來,祁關的武功在玄天教排得進前五,其素喜博覽眾家武學,故而內力上的修為要差了些,可比起寒山派這種三流門派,自然高出了不止一個山頭了。
寒山派的劍術只能算得上是二流的,鄺正又是個好高騖遠,喜好名聲的傢伙,功學不精,門面功夫倒是足,對上祁關,只有輸的份兒。
祁關只用了三招,便將之一腳踹了出去落在了一株古松之下,祁關隨即雙腳一點,欺身而去,抬腳一招‘掃風腿’直接打掉了鄺正再要遞上來的劍招,踩在了他的兄弟,自己手裡的劍則是抵著他的臉前,垂在眼間。
“看樣子,你就是這般烏合之眾的頭兒了吧,這點本事,怎麼就敢上山來要公道了?呵呵”祁關對著鄺正說道,“既如此......”祁關話沒說完,手中劍一揮直接對著鄺正的手臂拉了過去,隨即把沒說完的半句話補了:“那就留下一條手臂,然後帶著你的人滾下山去。”
眾人沒想到寒山派的掌門竟然在這個魔教長老手裡過不得三招,都嚇得面面相覷,祁關斷了一臂,霎時間鮮血如注,疼得哇哇直叫,破口大罵:“老東西,我和你沒完!!!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祁關笑了笑,搖了搖頭,揮劍對著他的脖子指了過去,隨即嘀咕道:“閉嘴,再多說一句,你就死在這裡。”
鄺正這時候的左手捂著右手斷肩,叫喊聲戛然而止,終究還是慫了下來。
小雨見祁關的劍對著鄺正脖子,瞅著他們一行人的門面就這麼被人踩在地上,有些看不過去了,揮劍撲了上去,喊道:“劍下留人。”
祁關瞅著一個年輕人提劍撲了上來,心裡暗道,這鄺正都這般沒用了,眼前這個撲上來的年輕人又能奈我何?轉身收了踩在鄺正胸口的腳,一招‘鷹反爪’踢了過去。
小雨的輕功躍起,剛到他跟前,不緊不慢的一招‘鷂子翻身’落了下去,劍自下而上,要刺穿祁關的小腿,祁關見狀,急忙收腿,手中劍也忙橫了過來,一招鶴嘴劍章中的‘飛鶴取慄’攔下了小雨的劍招,隨即連退了幾步,站在了幾個臺階之上的石頭上。
“倒是小看了你了。”祁關皺眉,嘀咕道:“劍招是封弈的天元四子劍吧?‘探嶽’‘風花’兩式起首,看來是得了封弈真傳了。”
小雨並沒有搭理祁關,而是將鄺正扶了起來,安慰道:“鄺掌門,你先下去休息,讓晚輩來會會這位祁老先生的高招。”
鄺正聞言,點了點頭,對著小雨道:“就有勞小雨少俠為我們出手了,多謝,多謝。”他說完之後,急忙伸手點了自己肩上幾處大穴,封住了血脈,免得失血過多,這時候兩個寒山派弟子已經迎了上來,將之扶著,三人沿著臺階一側的小道,回到了人群當中。
小雨抱拳對著鄺正回道:“匡扶正義,理所應當。”他心裡雖然不太喜歡這些虛禮客套話,可這時候,不這麼說,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只得如此了。以他活脫的性格,這些話在他心裡,不如狗屁,他早見慣了那些大言不慚的偽君子,只怕十個這般嘴上正義仁義之人,七個八個的都是小人。
懶得再去理會鄺正一行,他轉頭瞅了瞅祁關,還沒開口,就聽見祁關說道:“封弈的弟子目光不至於短淺至此吧?什麼季如歌要加入我玄天教,要殺一堆三流門派的嘍囉來做投名狀?呵呵,這,你也信?”
小雨搖了搖頭,笑著回道:“信不信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今日來,是要貴教大長老出來償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