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得老道士又給小雨滿了一杯酒,自己也滿了一杯,端了起來,對著小雨敬了一下,繼續說道:“小雨兄弟,貧道在刀家寨對你懷恨在心、對你不敬,老朽在這裡給你賠不是了!”
黃道靈說完,一飲而盡。
小雨確實對著老道士有些不滿,一天坑蒙拐騙就算了,還想置他們於死地,如今這老道士對著自己畢恭畢敬的,小雨微微一笑,也不飲酒,只聽他繼續說話,自己不做聲。
黃道靈將小雨噙著一臉微笑,也不搭話,知道小雨還對自己不滿,可蕭瀟那小丫頭片子若是不答應早些時候離開,自己兒子若是醒了,根本不會跟著自己回山上的。
“小雨兄弟,來來來,我再進你一杯。”黃道靈又給自己滿上,然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看著他手邊還沒喝的酒,對著小雨問道:“小雨兄弟,你這是?”
小雨搖搖頭,嘀咕道:“黃道長,在下不太會喝酒,多喝易醉還請見諒。”
黃道靈聞言,只得悻悻收回了手,自己端酒,再敬小雨道:“我不知小雨兄弟酒量,還勸酒,那我自罰一杯。”黃道靈再次一飲而盡,隨後對著小雨抱拳道:“小雨兄弟聰慧過人,想必也已經猜到了我所謂何事了,不知你可否答應?”
小雨皺了皺眉頭,那大壯雖然憨傻了些,可也不至於非要送上山去受那當畜生的罪啊。於是皺眉問道:“你知道你兒子在山上都受了什麼罪嗎?你真要把他送回玄天教去?”
黃道靈聞言,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緩緩搖了搖頭,回道:“小雨兄弟,你有所不知,我這兒子先天有體格粗壯之症,如今長成了這般模樣,倒是不會再繼續長了,可他那骨骼生了一種怪病,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劇痛難忍,氣息不暢。他能活到現在全然是靠冬行山上的玄天教的二長老方為他壓制著病痛,也只有那冬行山後山的雪迎花作為藥引,才有法子壓制他的病症。若是不送回去,我這身上的備用藥都用完之後,只怕他堅持不了一個月。
我知道,自從那知守堂長老祁長老今年不怎麼管事之後,他常常被帶到後山去陪那文近春練功,被打得不成人樣,他也成了他們看門的畜生。可沒有法子根治他的病,我也只能和玄天教的人做交易,讓大壯留在山上給他們看門。
如此一來,他們才願意給他用那珍貴的雪迎花做藥引,也才能保住他的命啊!”
黃道靈說完,眼淚盈盈的起身,對著小雨跪了下去,說道:“小雨兄弟,老朽之前冒犯過你,在這裡給你賠不是了,還請你明早一定帶蕭瀟小姑娘早些走,免得我兒子見了那丫頭,就不願意跟我回山上去了。”
小雨瞅著這老道士真情實意的,臉上掛不住,急忙起身走過去,伸手將之扶了起來,“黃道長,你別這樣,你先坐下!你先坐下,咱們好好說。”
黃道靈長跪不起,嘴裡說道:“你不答應我,我就不起來,這孩子是我的命,我老婆死的時候,我答應過他,一定要照顧好他,可現在,我只能維繫他活著!我求求你,可憐可憐我這個糟老頭子吧,救救我的孩子。”
小雨違拗不過他,瞅他說得真切,只得皺眉回道:“你先起來,我答應你了!”
“真的?不反悔?”老道士這才挺直腰桿,依舊跪著問道。
“真的,反悔!”小雨回道。
黃道靈這才緩緩起身,邀請小雨坐下,又端起酒杯來,對著小雨恭敬拜道:“多謝小雨兄弟了。”
小雨無可奈何,這才和他一起舉杯喝下,“不過,要我這樣做也可以,你得把你成天算命誆騙百姓的錢給我分一些!”小雨瞅著這老道士來氣,索性坑他一把,反正這老道士一天到晚坑蒙拐騙的,不知道騙了多少人的錢財,坑他一筆,也算是為民做好事了。
黃道靈聞言,一怔,皺了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