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楊林外。
河灘處,馬道。
“這麼耗下去也不是辦法啊!”紫翼手背上青一塊紫一塊的,他雙手相互揉搓著自己的手背上被劉伯魚竿打出來的印子,皺眉瞅著藍沙手背上也有好幾道被魚竿打出來的紅印子,無可奈何的抱怨道。
藍沙也深鎖眉頭,不敢再輕舉妄動,畢竟他的手也不是鐵手,要不是把劍丟了會在幾人面前丟了臉面,他早吃疼把劍扔出去了...他孃的,榜上的傢伙沒一個是善茬...哎,早勸小公子改邪歸正,不聽,這下好了,見了閻王爺去了,可苦了我們這幾個當差的了!!哎...
藍沙和紫翼同時看向了一側的青鸞,青鸞皺了皺眉頭,每次自己要伸手入懷準備用毒的時候,總是被那老傢伙的魚竿打落,自己也沒機會用毒啊...再看看身後守在不遠處的一群門人,青鸞皺了皺眉,這種高手面前,讓她們去也是送死,罷了罷了...
僵持不下之際,忽聽得後面一聲馬鳴,見瘸老徐牽著馬兒,拄著柺杖一瘸一拐的走到了不遠處了,馬背上橫跨馱著昏迷不醒的秦霜。
正當七層樓幾人好奇之際,樹上躥出了封弈的身影。
封弈手裡抓著一把棋子兒,樂呵呵站在了一株大黃角樹的枝椏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圍著馬車的幾人,“怎麼?幾位還沒得手?呵呵,肖英芳那小雜毛可是夾著尾巴就逃了,不知道你們幾位走也不走?”
紫翼皺了皺眉頭,看著青鸞罵道:“三司給的訊息說他們再無支援了嗎?怎麼,這兩個老傢伙是憑空生出來了嗎!他奶奶的,這釣魚佬是個榜上老二,那...那邊的瘸子又是老幾啊?”
青鸞聞言,她也不清楚,畢竟趙明韻給的訊息確實說的他們不可能再有支援了。
“恐怕這次又要失手了吧?五司命!”紫翼呵呵冷笑道:“咱們樓主可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吶!哎......咱們又得倒黴咯...”
一側藍沙聽了紫翼的話,斷了三指的左手不由自主的顫抖了幾下,他提著劍,深鎖著眉頭,微微嘆了口氣,無奈至極。
青鸞見大勢已去,只得招呼眾門人和藍、紫二人道:“撤。”
七層樓眾人領命,各自施展輕功隱入一側胡楊林中沒了蹤影。
樹梢之上的封弈見狀,總算鬆了口氣,飛身下來,幾人將秦霜一併安置在了馬車之內,離珞守著他們兩,也好跟著靜養。
而後,封弈和劉伯騎馬,瘸老徐駕車,眾人一行疾疾趕往碼頭,未免再生禍端,他們一行便在南航的大舸上用過了晚飯,連夜趕路南行,前往普陀珞珈山。
至此五月初七他們趕了一宿水路,在船上找了個雅間,大家輪流守夜,以保安全趕路。
而後兩日均在路上,他們一行所在的大船收費貴了些,乘坐的人少,自然靠岸上下客的次數便少,這一路到珞珈山碼頭便少了很多麻煩。
......
與此之際。
五月初八。
西南,冬行山。
玄天教內。
前山,奉月閣,閣樓穿廊處。
鏡昭月扶著外檻,展望茫茫山色,怔怔入神。他的身側站著兩人,一人是六長老祁關,一人是他的老夥計錢叔。
“老六啊,啥時候把你的孫女也帶過來,讓她和多多、妗子一起熟絡熟絡,將來還可以一同學點武功呢!”老錢頭對著祁關嘀咕道。
祁關素來嚴肅且不苟言笑,是個認理不認人的主,只端端的回道:“她跟著她爹在私塾學文,將來可不能學那些打打殺殺了。”
老錢頭聞言,撇嘴道:“嗐,和你說話就是沒趣,你這人開不得半點玩笑!一本正經的,我倒是覺著你那孫女兒用不著去私塾了,你這模樣倒像是個教書先生,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