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驛。
小雨付了安置馬、驢的安置費,牽過馬兒和驢兒。
他的竹筒扁擔就被劉伯別在了他的那匹馬背上。
小雨輕輕的掂量了幾下,感受了一下竹筒扁擔的重量,沒有減輕,他的寂滅劍還在裡面。
劉伯接過驢繩子,輕身一躍,上了驢背。
小雨也爬山馬背,兩人準備繼續趕路回慕雲山去,至於去墨韻山幫老和尚帶訊息的事情,是離珞答應的,不是他,所以離珞自己會去的。
小雨可不相信離珞會待在大觀寺,乖乖等著安凝和周小藝來帶她回廬山去,這才出來一兩天,這妮子準沒玩夠,多半早上不是去大觀寺看熱鬧,而是要去墨韻山一趟的。
安凝和周小藝兩人在馬驛交了押金,帶了兩匹馬走。
押金足以買那兩匹馬的錢了,馬驛的馬都是這樣,允許租借,也允許買賣。
押金是高於馬兒的價錢的,你租了馬兒可還可不還。
大觀寺的方向就在廬山北翼山腳的西北山脊上,四人正好順路而行。
“哎,小雨,你騎馬走慢點,昨天我家小姐在哪裡救的你?為什麼你們昨夜不回來!”安凝勒馬趕上小雨的腳步。
兩人在馬道上並排而行,身後是騎驢劉伯和騎馬周小藝。
小雨瞅了一眼安凝責問一樣的表情,嘀咕回道:“呵呵,在哪裡救的我幹你什麼事?再說了,我們回不回來又幹你什麼事?”
安凝咒罵道:“你這流氓,我們家小姐單純,我可不想她被你這混賬佔了便宜!!”
小雨撇嘴瞪了她一眼,懶怠理會,在馬屁股上一拍,喝道:“駕!”隨即奔遠了。
安凝氣得雙腳向著馬肚子一夾雙腿,咒罵道:“臭流氓!!!”,馬兒受了驚嚇,向前奔去,差點摔安凝一個趔趄,安凝急忙拉住馬的韁繩,又冷哼了一聲。
周小藝看著安凝生氣的表情,無奈搖頭,心道小姐和凝兒在江南到底是怎麼認識這個小哥兒的,一個對他好若親友,一個卻對他嗤之以鼻。
劉伯則是氣定神閒的看著他們,並不多言多語,在劉伯的意識裡,已經沒有了什麼值得自己去追尋的東西,不如就安心的跟著走便好了。
劉伯問過小雨,為什麼要在七層樓接那麼多工,以他四處賑災的性格,應該不會接手胡亂殺人的任務的。
小雨給他過肯定的回答:他在七層樓接的任務,目標無一不是壞人,他只要一出手,給七層樓帶來的佣金定然是最高的,而七層樓也樂意花精力為他收集那些酬金高而且目標又是江湖上的壞人的任務。
劉伯記得那日在林子裡識破了小雨季如歌的身份。
“安寧觀觀主羅叢生,性子剛正,是個有名的率直的得道之人,為什麼要殺?”劉伯問。
“表面君子,背地裡乾的全是奸、淫之事的畜生。”小雨答。
劉伯再問:“當年無極宗二長老蕭醜,江湖上有名的懲奸除惡之士......”
劉伯還沒說完,小雨便回道:“奸惡之人除處同黨罷了,山東周家莊一家六十口被滅,是他們所為。”
劉伯欲言又止。
小雨繼續道:“七層樓的訊息素來不會出錯,畢竟有那麼多底層的殺手作為訊息來源,很多有點武功的乞丐都是七層樓線人,知道的事情,不會假。而我動手之前,也都查清了每一個目標的真實性。所以,我殺的
人,是他們該死。”
劉伯再沒有多問過。
劉伯自知不是什麼救世大俠,也不是什麼善類,卻也不是什麼敗類,他只喜歡一件事,便是釣魚。
作為七層樓的殺手,不過是他孤家寡人餬口的手段罷了。
對於小雨這種人,他心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