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觀嶺上。
一個黑袍人瞅了瞅一側已經覆滅的火堆。
他伸手並指扣了一點灰燼下面的泥土,感受了一下餘溫。
應該是昨夜留下的灰燼,老和尚昨夜中了自己一掌,竟然還逃到這裡來了。
火堆不知道是不是老和尚留下的,昨夜林深路不明,便沒有追上山來,老和尚是依靠著松樹而亡,心口還有自己留下的毒掌印。
一臉烏黑,嘴角掛著血跡,已經死了有幾個時辰了。
黑袍人猛踹了老和尚屍首一腳,冷哼了一聲,轉身便走。
他的目的地,正是墨韻山。
昨夜在禪房一掌結果了那靜寧和尚,殊不知眼前這老和尚靜聲竟然不在寺裡,半夜不睡覺,在後山坐枯禪,追殺過來,只打中了他一掌,僥倖讓他跑了。
虧得死在了這裡。
黑袍人心裡暗道:
好在這老東西死在了這裡。
大觀寺靜聲、靜寧兩個老禿驢已死。
當年這幾人和自己結下的仇,算是還了一半了。
......
安凝和周小藝再下得大觀寺來,又至那腳亭之中。
路口,三岔並分。
一路回松風溪小鎮,一路向西北而去,一路通西南是往江南方向。
正猶豫不知如何擇路尋找離珞下落的時候,周小藝瞥見了那株倚靠著古井涼亭的那株古松樹幹上。
一列歪歪斜斜的用劍刻了一串字。
‘凝兒,小師妹,我有事要出遠門一趟,不日便回,不用尋我。’
周小藝指了指那松樹,提醒安凝道:“凝兒,你看。”
安凝唸叨:“‘凝兒,小師妹,我有事要出遠門一趟,不日便回,不用尋我。’!!啊!!這個混賬小雨,他拴馬的時候定然瞧見了這樹上的字了,也不提醒我們一下,真是過分。小師姐,你說小姐會往哪便去?我們這該往哪邊走?”
周小藝凝神一想,回道:“凝兒,這南邊的路是往江南的,你們前些日子才從江南迴來,二師姐應該不會再折回去江南遊玩,我估摸著她應該北上了,你說......”
周小藝有些猶豫,不敢往下猜想。
安凝皺眉看著周小藝欲言又止,不禁皺眉嘀咕道:“我說,我說......哎呀,小師姐,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唄,不要支支吾吾的,一日見不著小姐,我們回去都得捱罵,你倒是說呀!!”
周小藝有意無意的猜測道:“你說,二師姐會不會看上哪個叫做小雨的小子了?我可是聽你說,你們在江南的時候,二師姐老是帶著你去找那小雨呢......”安凝聞言,皺眉思量了許久,皺眉回道:“應該......不會吧!小姐去酒館頂多就是打人家酒館火摺子的注意,應該不會看上一個啥也不會,還痞子流氓似的小二哥吧!”
周小藝聞言,提醒凝兒道:“凝兒,你忘了你當初......”
安凝聞言,羞得滿臉通紅,急忙道:“哎呀,小師姐,打住,別說我的事情,走吧,走吧,我們也往北走,追上劉伯和小雨瞧瞧便是!!”
周小藝似有若無的微笑了一下,勒馬向著西北向的那條馬道而去,安凝急忙勒馬跟上。
......
廣闊平坦的水田上一行白鷺掠空而飛,田野邊繁茂的樹林中傳來黃鸝宛轉的啼聲。
鄉野小徑,青藤綠蔓,早有幾個半熟的葫蘆瓜掛在瓜棚一側。
一家老路茅草屋邊,一身綠衣仗劍的不是俠客,而是個離宗逃出來遊玩的漂亮姑娘家。
一個老樵夫擔著兩捆剛砍下的柴火,準備去前面市集販賣。
離珞心情大好,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