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千聞言,急忙將那手臂粗細交錯而成的柵欄拉開,然後有些侷促的站在一側。
兩襠鎧素來是戍邊將士所著,含有肅殺無畏之意,李千生性柔弱無主見,真本事沒多少,身穿一身兩襠鎧甲完全是為了替自己攔路打劫壯膽用的。
這時候一身甲冑穿在李千身上,穿出了一身慫包樣。
獨孤詣踹了趙闊腳彎,接了肖蟒一槍之後,隨手扣住他手臂上的‘曲池’穴,指尖微微一用力,趙闊吃疼,直接前傾了下去。
趙闊嘴上不饒人,惡狠狠罵道:“老東西,給大爺放開!!”
獨孤詣鬆手,抬腳就在他厚實的腚上踹了下去,趙闊適才腳膕窩被踢,已經站立不穩,這一腳過來,他直接一個狗吃屎摔了出去,直接用臉撞上了肖蟒站立所在位置腳下的那塊突兀的石頭上。
趙闊鼻青臉腫的站了起來,右手板刀還死死拽著,心想自己長這麼大,一直都是橫著走的,何時受過這種欺負。
但見趙闊熊腰一挺,揉了揉自己被石頭撞出來的鼻血,瞅了瞅,隨即信手在自己身上一抹,發狠吼道:“老雜毛,小爺我今天和你拼了!!!”
這時候的趙闊已經怒上心頭,哪裡管得了自己打得過還是打不過,心裡面想的就只是要殺了眼前的老東西,來個魚死網破,說什麼也要砍他兩刀。
可惜獨孤詣這張‘網’,可不是一般的‘魚’能撐破的,至少十幾條趙闊這樣的‘魚’也沒法傷之分毫。
李千站在一側,心知肖蟒都讓直接放行的人,足見其本事了得,正想要阻止趙闊,可見自己的板刀又在白衣老者身側地上。趙闊又已經殺了紅了眼,自己這點斤兩,根本不可能阻止他衝過去,只得嘆了口氣,心道罷了。
肖蟒不喜多管別人的事情,皺眉依舊立在石頭上面,輕聲冷哼了一聲,“別去找死!”
趙闊哪裡聽得進去話,直愣愣的就對著獨孤詣撲了過去。
獨孤詣眼見趙闊手裡的刀對著自己的肩膀砍了過來,側身一避,左手一抬,伸手撥水一般,輕輕向左側一劃,手背徑直打在了他的胸口肋骨處。
趙闊碩大的身軀如落雁一般飛了出去,直接撞在一側開鑿成馬道的臨崖岩石牆壁上。
獨孤詣這一手輕輕的撥掌,其力道之足,看上去輕描淡寫,實則乃是其內力極其深厚所成。
在場的,聰明的,無不內心驚歎其內力之深厚。
尤其是肖蟒,他自認為自己的槍法不俗,可眼下遇到的這個老人家,其內力和武功完全已經顛覆了他的認知,他開始懷疑自己槍法不足,還是得找個機會自己練練才能混跡江湖。
趙闊一口老血吐了出來,他吃疼捂著自己的胸口,手裡板刀還是捨不得放開。再想提氣站起來過去砍殺,胸口傳來陣陣劇痛,再緩緩伸手摸向自己心口下肋,才發現肋骨已經斷了三匹。這時候根本提不起
力氣去殺人了。
趙闊吃疼的咬著牙,一抹嘴角鮮血,皺眉瞪著獨孤詣,隨後看向肖蟒,吼叫道:“肖蟒,你幫我殺了這老傢伙,我願意後半輩子唯你馬首是瞻!為奴為僕!”
“抱歉,無能為力,再者,我也不缺僕人。”肖蟒嘴角噙著冷笑,隨後對著小雨幾人做了個抬手指路的手勢,道:“幾位請!”
趙闊聽了,怒目道:“不能讓他們走,李千,去叫堂主!”
肖蟒皺眉,眼下這一群人明顯就不是什麼善茬,堂主來了也無濟於事。恰好今日公子爺又帶了姑娘來這裡,若是打攪了公子爺的好事。再者,公子爺又是個爭強好勝的主,若是要出來顯擺武功,出了什麼
三長兩短,可不好像府主交代。自己之所以放行這群人,便是為了顧全大局,免得公子爺受傷,趙闊這頭蠢豬實在衝動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