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張三郎卻能在短短時間裡,把那幾個亡命徒收服,甚至還讓王永安這票人數更多的勳貴子弟給懾服了。
這衝這點,梅志寧也不敢小看張超。
何況,張超處置剛下來,那邊鄭善果就過來探監了。原本楊仁恭是禁止一切人探視,就是要給這些人一點苦頭償償的。但鄭善果過來,跟楊仁恭談了幾句後,張超就獲得了特別探視權。
“滎陽公帶你妻子過來探視你。”
會面的地方安排在外面一間屋子裡,張超剛捱過板子,因此梅志寧是讓人抬著張超去見面的。
崔鶯鶯一見張超被抬著進來,立即就哭出了聲。
鄭善果面色陰沉,狠瞪著梅志寧。
“我們也是依照聖旨,杖責二十。放心,只是點皮外傷,沒傷筋動骨。”梅閻王在堂堂民部尚書兼大理卿面前,也不得不小心陪著說話。
張超握著崔鶯鶯的手,一隻手幫她擦拭眼淚。
“別擔心,其實也沒什麼,不就是二十大板嘛,打不死人。”
“你還說,行事魯莽,也不三思,如今落得這下場,不但免了官職,還被杖責收監,下次你還敢不敢這樣魯莽了?”
崔鶯鶯又急又氣,“你知不知道我們有擔心你,你不為自己想,就不為我們著想嗎?”
“放心,半個月後我就回去了,你就當我在外面辦個差。”
梅志寧解釋了幾句,也就退了下去。
張超趴在那裡,面對著鄭善果有點不好意思。自己胡鬧丟官也罷了,還連累著鄭善果也罰了半年俸。
“舅父,這次連累你了。”
鄭善果嘆氣一聲,“你就算不在意仕途官職,可也總得愛惜自己的名聲。如今你也算是聲名鵲起,卻突然鬧出這種事情,你知道現在外面怎麼傳這事的嗎?說你們在青樓為一妓爭風吃醋,大打出手。”
“你知道不是那樣的。”
“什麼不是那樣的,那個杜十娘,你不是已經帶回家去,還讓十三娘替你收為通房了嗎?”
張超無言以對,這也是事實。
“我對你很失望,剛剛有點成就名聲,結果就弄出來這些狗屁事情,虧你還建了白鹿書院,還自己寫出了張氏家規,你自己想想,你好意思嗎,你不慚愧嗎?”
“人最重要的是什麼?是德,有才無德,毫不可取。”
張超被鄭善果罵的狗血淋頭,卻還只能一直點頭,裝做誠懇的樣子。其實他心裡暗道,我這麼年輕,不可能一直當著縮頭烏龜,偶爾也得張揚一下,要不然老虎不發威,人人都把我當成了病貓。
我又不想當一個什麼道德完人,只想活的瀟灑自在一點。再說了,早看王永安不爽了,而且這麼鬧一鬧,現在這做牢雖有點出乎意料,但不是更加得太子信任了嘛。
雖然整個事情他也有許多欠考慮的地方,但年輕人嘛,誰不犯點錯誤,只要不是那種不可挽救的大錯,都算不了什麼。
“能不能把我們提前弄出去?”張超腆著臉笑道。“這裡麵條件實在是太差,裡面不但有跳蚤還有老鼠,我看到有老鼠膽大的直接就去睡著了的犯人的腳。我可不想在這裡養一身的跳蚤蝨子,更不想睡著的時候,被老鼠啃掉幾個腳趾頭或者手指頭。”
“而且過幾天就是我義父和單叔他們迎親大喜,我總不能缺席吧。”
鄭善果對張超的嬉皮笑臉沒什麼好臉色。
他坐在那裡哼了一聲,“你現在想起這些來了,你跑去打斷別人腿忙著搶女人的時候,怎麼不想想這些?自己做的事情,就得自己承擔後果?你就老老實實的在這裡蹲完這半個月時間,在此之前,什麼也別妄想。”
張超撇撇嘴,怎麼鄭善果跟秦瓊一個樣啊,咱們是自己人啊,別這樣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