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粒靈丹吞入腹?這是應該是要吃靈丹妙藥才能達到吧,不過這東西沒有大機緣加身,還是想都不要想了...”
喃喃自語半響,衛通晃了晃腦袋,一屁股坐在門檻上,望著點點星空嘆息道:“小子,你可得好好活著啊,別那麼輕易就死了,這世道渾渾噩噩,汙濁不堪,需要你這種人啊...”
說完,衛通靠在門框上,呼嚕震天響。
陳零此刻道心通透,腳步輕快,嘴裡彷彿胡言亂語道:“我命在我,不屬天地,我不是不聽不知,神不出身,與道同久,吾與天地分一氣而治,自守根本也...”
“人之性命生死,由人自己,若知自然之道,運動元和之氣,外吞二景,門服五芽...”
“重鑄陰陽,再造乾坤...”
一路走到家門口,陳零這才發現剛才的狀態好像有些不對勁,似乎是進入了某種玄之又玄的絕妙之境,路上居然忘了沿途所見的一切人、事、物。
心裡彷彿多了某種東西,但現在又說不出來,定了定神,摒棄心頭雜念,陳零推門進屋,此時陳一他們還在學塾沒有回來。
家裡只有冬至初雪兩個屍胎在。
除了屍胎,房間之中居然還有一隻鬼!
正是被陳零收服的血糊鬼,此時它的怨氣被度化大半,已經不是那般無皮血鬼的嚇人模樣,但‘面板’還是顯露出一抹暗紅。
不過此時的血糊鬼,卻緊緊鎖在了牆角,身體抱成一團,兩隻陰胎一左一右,蹲在它身上逗它玩兒,不時發出清脆的咯咯聲。
陳零立刻讓兩隻陰胎住手,陰胎聞言,立刻跳到桌子上,裝出可憐兮兮的模樣,彷彿是受了多大委屈,指著血糊鬼哇哇叫。
陳零無語了,這兩個小傢伙分明就是‘惡人先告狀’,毫不留情的在兩顆光溜溜的腦瓜上一人一下,讓他們以後不許欺負血糊鬼,當他準備將血糊鬼收進傘裡的時候,動作忽然停下,然後難以置信地看著冬至和初雪道:“你們是怎麼把它放出來的?!”
傘上有陳零的符鎮壓封印,沒有配套的手印法訣根本打不開!
冬至立刻露出得意的表情,然後小手一陣揮舞,咿咿呀呀的說著什麼,它說的話,陳零自然聽不懂,但卻看明白了,因為冬至的手可不是胡亂揮舞,而是在掐訣!
所掐的法決,正好就是解開靈符封印的解封決!
陳零人都傻了,一隻陰胎,居然會解除封印的道門手決,這他孃的,屍煞都能使用道門法決了?
他到底是什麼時候學會的,而且體內沒有罡炁存在,手印跟法決又是如何起作用的?
圍著冬至研究了半天,啥都看不出來,後來陳零也只能放棄,猜想手印法決應該是陳零教凌霄他們時,冬至在一旁耳濡目染學會的,至於沒有罡炁是怎麼起效的,恐怕也只有至高三清才知道了...
不過陳零忽然有個大膽的想法,如果這兩個小傢伙能夠使用道法,那豈不是無敵了?!
道門法術,除了消耗罡炁外,很多高深的符咒更是要損耗施法者的精血與壽元,但屍胎哪來的精血壽元,根本不用擔心啊,隨便施展!
哪怕邪祟再如何強,見面直接雷法起手,轟他個幾天幾夜,讓它感受一下華夏神雷法的滋味兒,就是鬼王也能給它轟個魂飛魄散,灰飛煙滅!
意淫了一會兒,陳零自己都笑了,這個想法也太不切實際了,屍煞用雷法?開哪門子馬車呢,沒把對手轟死,自個兒先被劈沒了...
收起血糊鬼,陳零又摸出另外一道收著那群吊死鬼的符,與傘放在一塊兒,警告冬至初雪不能再把它們給放出來,雖說這些鬼現在禍害人的可能性不大,但也要以防萬一,如果被自己帶回來的鬼害死了老柳鎮的街坊鄰居,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