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的乾逢酒樓門庭若市,每逢餐時都座無虛席。
而如今冷冷清清,門頭破敗座椅老舊。
慕慈來這裡完全是因為記憶中的熱鬧,卻誤打誤撞從掌櫃這裡探聽到了孩童失蹤一事。
她之所以放曾賢走,便是懷疑他同此事有關。
他最擅長的就是作假博賢名,若不是有把握不會答應那麼痛快,可她沒想到他不僅要賢名還要錢。
聽著掌櫃的將這幾年的案情一件件的拆分開,慕慈神色越發凝重。
這已經不是博名謀利私德敗壞,而是喪盡天良為禍一方。
掌櫃的一口氣說完,見慕慈沉默不語,以為她被嚇到了,嘆了口氣道:“我當初察覺時也是嚇了一跳,可郡中官員半數都被他收買,就連太守和都司指揮使亦將他奉為座上賓。”
“莫說我沒有證據,就是有證據,人言微輕他們也不會信。”
“爹,天理昭昭他總會得到報應的。”小二將眸底的怒意掩下,輕撫上父親的肩寬慰道。
慕慈看了他一眼,“還有甜湯嗎?”
小二微愣,眸底閃過一抹失落,又恢復之前笑呵呵的樣子,“有的,我這就給您端來。”
見兒子走了,掌櫃的也起身道:“姑娘慢用,此前的話便當做沒聽……”
“曾賢得意不了多久了。”
掌櫃半抬的屁/股又坐了下去,眸底都是隱忍的期盼,“姑娘是何意?”
剛剛他說了那麼多,原以為終於等來了志同道合的人,誰知等來的卻是一句‘還有甜湯嗎’,那一瞬他如冷水灌肚滿心失望。
可慕慈這句直白的話又讓他重新點起了希望。
“侯府已知曉他所為,派了人來查此事,”慕慈望向神色激動的掌櫃,提醒道:“曾賢信徒甚眾,你們父子萬不可擅自行事,此事交由慕家處理便可。”
掌櫃的大喜,“有慕家來查此事,曾賢必死。”
說完神色凝了凝,望向慕慈的視線帶了抹打探,“姑娘如何知曉慕家來承尹之事?”
慕慈:“我二人從京都來自然知道的多些。”
掌櫃的眼皮一跳,京都來的?
這二人莫不是慕家派來打探訊息的?
他越想越可能,神態中都是殷勤,“相逢即是緣,姑娘今日這頓餐食我請了。”
慕慈看了眼空落落的酒樓,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掌櫃起身向樓下走去,“兔崽子端個甜湯都這麼慢,去和廚房說一聲在給貴客加兩道拿手菜。”
小二端著甜湯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最後將托盤直接遞給了掌櫃的,轉身跑去了廚房。
掌櫃的望著手裡的瓷白湯盅,瞪了眼自家小兔崽子,轉身笑眯眯的上了二樓。
可桌前早已沒了慕慈二人,他疾步過去探身向窗外,空落落的小巷未見人影。
掌控的嘆了口氣,難不成剛剛的是夢,整個人頹然的坐到椅子上,忽的眼角餘光掃到了桌前的一錠銀子。
他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心‘砰砰砰’的跳個不停。
慕慈和烏鴉此時已到了慧英武館內。
從外面看著高門奢華,誰知進到裡面竟荒草遍佈,很多地方都結滿了蛛網,屋內就更不用說了。
慕慈眸底閃過一抹疑惑,一個名利雙收不缺銀錢的人,為何會將宅子荒廢到如此地步。
若是不:()京都第一女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