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女朋友嗎?是現在式,還是過去式呢?
其實不管是現在式或過去式,既然他還將她的照片擺在床頭,那就代表他心裡還懸念著她。但如果他心裡還掛念著照片中的女人,為什麼可以若無其事地吻另一個女人、甚至上酒店呢?
不知怎地,她忽然覺得好生氣,替照片中的女孩不平,也為她自己。
莫非男人就是可以這樣“人獸合一”,他的上半身可以只屬於一個女人,下半身卻是“大家一起來”?
她無法理解,畢竟她來自一個非常單純樸實的鄉下地方,她實在弄不懂這些大都會男女的情情愛愛。
在她的觀念中,當你愛著一個人,就必須對她忠貞不二,絕不能有一丁點的情感出軌,甚至是行為出軌。
唉,看來東京這個地方還真不適合她住。
她現在還是趕緊燒香拜佛,祈求她能從這兒全身而退,回到母親身邊吧!
整理好他的房間,她閒閒地踱下樓來。
一下樓,他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我是長谷川,留下姓名。”
聽見他答錄機裡的聲調及語氣,她差點兒沒笑出來。
就算再怎麼不喜歡講話,好像也不應該懶成這樣吧?真不知道打電話給他的人聽見他這種口氣是該笑,還是該氣。
“敏之,是我,跟我聯絡。”電話中傳來一個成熟女人的聲音,感覺有點哀怨。
又是女人!她忍不住在心裡嘀咕著。
聽那女人的聲音如此哀怨,搞不好又是一個無辜、可憐的受害者。
難怪他要她別接電話,原來找他的都是一些找不到他的怨女。
港區 白金錄音室
“長谷川,”一早就前來協助錄音工程的伊藤邊打著呵欠,邊說:“我有個歌手想介紹給你。”
“噢?”敏之睇著他,“什麼歌手?”能讓伊藤親自推薦的歌手並不多,不過有什麼新人是伊藤知道,而他卻不知道的呢?
伊藤一笑,“是我們店裡的一個小姐,歌唱得很好。”
“是嗎?”他微微蹙起眉心。
“是真的,”伊藤差點要發誓,“你一定要聽聽她的聲音。”
敏之雖然半信半疑,但因為人是伊藤推薦的,他還是點頭了。“好,找個時間帶她來見我吧!”
“她現在已經離職了,不過我應該可以聯絡上她。”說著,伊藤拍拍他的肩膀,“等我找到她,就帶她來見你。”
“唔。”他優雅地點燃了一根菸抽著,動作熟稔而利落地戴上耳機,聽著剛才錄好的音樂。
戴著眼鏡,進入工作狀態中的他,是絕對理智且專業的。
就在他專心聽著音樂時,門口進來了一名穿著套裝的美麗女人。
“渡邊小姐,”錄音室的工作人員捱過去,禮貌地說:“長谷川先生還在錄音。”
“我知道。”渡邊裕子就著一旁的椅子坐下,優雅地交疊起兩隻修長而勻稱的腿。
她凝睇著正專注聆聽著音樂並從中修正的敏之,臉上是一抹戀慕。
渡邊裕子,是長谷川敏之這幾年來的工作夥伴,要說是夥伴,不如說是他的經紀人。
不喜歡接觸人群的他從不親自出面洽談任何工作,一直以來,都是她幫他在外面奔走。
長谷川的冷、長谷川的傲、長谷川的孤僻,渡邊裕子全都知道。在他身邊幫他跑了幾年,他對她的態度從來沒因為他們的靠近,而有些許的改變。
他當她是工作上的幫手、當她是能幹的經紀人,而她希望的是他把她當人看,一個真真正正的女人。
就這麼一等,足足一個鐘頭,她才等到敏之走出錄音室。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