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再為您換藥。”
蘇寧東知道尉遲然性子犟,就算自己拒絕,尉遲然還是會去做,自己什麼都不說由著他去還省了口舌的功夫。
蘇寧東也是個要強的性子,但面對尉遲然卻半點法子都沒有,尉遲然這個人吧,雖然面上恭順,但認定的事說什麼都不肯改,要是順著他的意……
一條狗而已,本王不信治不了!
尉遲然擰乾毛巾遞給蘇寧東,蘇寧東坐在床沿,仰著面看著尉遲然,“你來。”
尉遲然攤開毛巾,沿著蘇寧東的眼耳口鼻輕拭。
“漱口。”
尉遲然端來水杯,蘇寧東含了一口吐在尉遲然捧著的水盆裡。
“鞋。”蘇寧東翹起腳。
尉遲然蹲下,將靴子套在蘇寧東腳上。
“太髒了。”蘇寧東得意的揚起嘴角,翹著腳一晃一晃。
尉遲然從懷裡掏出塊白絹,在布頭上沾了些水,將蘇寧東靴面的泥濘清除乾淨。
“真聽話。”蘇寧東弓著背探身向前,“副督不光會暖床,就連這些事也比一般下人做的好。”
尉遲然還是沒什麼表情,彷彿蘇寧東連諷帶刺說的人不是他,“該上藥了,頭一個星期只需換藥,要是忍不了就說出來。”
“嘁。”
尉遲然將藥包開啟灑在墊好的紗布上,一切準備完畢才開始拆除蘇寧東手上的紗布,這換藥的過程中難免會肌膚相親,蘇寧東開始還不自然的閃躲,尉遲然便強拉過他的手按在桌面上,蘇寧東這才強忍著自己的本能將左手交給尉遲然處理。
“王爺這就受不了了,以後推拿怎麼辦?”尉遲然將蘇寧東的手臂裹好。
“本王可以自己來。”蘇寧東見手臂裹好,右手揮開尉遲然,“不是還有小樂子在嗎?能爬上元旭的龍床,想必方方面面做的比你都好。”
“不許打他的主意。”
“哦?”蘇寧東揚眉,“你喜歡他?”
尉遲然冰山臉終於裂了一道口子,暗自翻了翻白眼,“他是皇上的人。”尉遲然還有一句沒有說出來:他也是皇太子的生父。
“本王瞧你對他可從沒客氣過。”
尉遲然沉默,半響抬頭咕嚷句:“有嗎?”
來者是客,萬樂再不歡迎蘇寧東和尉遲然二人,這表面功夫還得做做,要兩人真有不良企圖,自己這般還能降低他們的戒心,所以萬樂特地要朱毅去市場上買了一隻大母雞,六菜兩湯,雞鴨魚肉樣樣俱全。
“這比不得宮裡,都是些家常菜,你們初到金陵,我萬樂也盡點地主之誼,為你們接風洗塵,這位是丹嫂,這菜都是她做的,還有這位是朱毅,我在金陵的朋友,這是他夫人,這是他兒子,這是他……”萬樂將朱毅一家子也邀請過來,人多這心裡面也穩妥些,“普斯普斯,朱毅。”萬樂見朱毅看著蘇寧東兩眼發直,暗下提醒道。
朱毅的哈喇子都快流在桌上,蘇寧東煩厭的皺眉,“不吃了。”
“坐下。”尉遲然拿著腰間的未出鞘的長刀攔住蘇寧東。
“你給本王端到房裡去。”蘇寧東撥開尉遲然的刀,折身要走。
“回來。”尉遲然起身擋住蘇寧東,“王爺要多接觸些人,改改這不近人的毛病。”
“五十步笑百步。”蘇寧東輕蔑的說道:“本王也沒看出你對人熱忱。”
“至少我不像王爺,跟個黃花閨女般的扭扭捏捏,大家都是男子,何須避嫌。”
這話恰好戳中蘇寧東的隱痛,蘇寧東神色一暗,整個人又陰沉了幾分。
“尉遲然,你會為今日的話付出代價。”蘇寧東‘啪’的一聲拍開尉遲然的手,陰寒的回了房間。
“怎麼?”萬樂小心翼翼的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