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拿著那半截酒瓶子,狠狠的紮了下去。
碎酒瓶扎進了薛林的手掌中,鮮血四濺。
張晨陽又握著酒瓶子來回轉了幾下。
玻璃摩擦著骨頭,發出一陣讓人牙酸的咯吱聲。
就連黃雲昭他們幾個,看到這一幕,都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
下意識的握住自己的手,彷彿那一下是紮在自己手上似的。
其他人更是嚇的面如土色。
本已經昏迷的薛林,一下子又痛醒了。
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拼命掙扎。
張晨陽直接一手揪住他的頭髮,把他的頭死死的摁在了桌子上。
湊在他耳邊,咬著牙說道:“撞車很爽是吧?你以為,進去關兩天,走個保險,這事就完了?我告訴你,沒完!我今天就讓你知道,什麼叫血債血償!”
說著,又轉了幾下酒瓶。
薛林嘶聲慘叫,大喊道:“啊~~饒……饒命,是劉金柱讓我去撞的,我只是拿錢辦事而已,大哥,你饒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
“饒了你?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張晨陽說道。
薛林一聽,趕緊說道:“大……大哥,你說,你讓我幹啥都行,只要你能放過我。”
張晨陽扭頭對黃雲昭說了句:“雲昭,你帶他們先出去,我跟這位林哥談點生意。”
黃雲昭答應一聲,揪著薛林的那幾個哥們兒,還有那幾個公主,去了隔壁包間。
然後又讓黃毛跟另一個小弟守在門外。
包間裡只剩下張晨陽跟薛林了。
張晨陽放開了薛林,看著旁邊沙發上放著幾件羽絨外套,估計是薛林那幾個哥們兒的,張晨陽隨手拿過一件,三下兩下就給撕碎了,拿著幾塊布條,很是關切的對薛林說道:“來,幫你把傷口包紮一下,別失血過多死了,我還得給你償命。”
薛林欲哭無淚,也不敢反抗,任由張晨陽幫他把手上還有頭上的傷口胡亂包紮了一下。
過程自然是談不上多美妙,鑽心的疼。
一邊包紮著,張晨陽一邊隨口問著:“老家是驛城那邊的吧?”
薛林點點頭,嗯了一聲。
“父母跟孩子都在老家那裡吧?”張晨陽又問了句。
薛林心下一緊,看了看張晨陽,猶豫了一下,才嗯了一聲。
張晨陽笑了笑,說道:“別緊張,你父母和孩子都挺好的。”
薛林心中越發的驚疑了,看著張晨陽,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張晨陽給他包紮完傷口,這才從兜裡拿出一張照片,放到了桌子上。
照片上,是兩個老人和一個孩子。
孩子手裡抱著一個球,三人笑的都很開心。
薛林看著這張照片,只覺一股涼氣從腳底直衝腦門。
再也忍不住,噗通就跪了下來,帶著哭腔懇求道:“大哥,一人做事一人當,你怎麼懲罰我都行,只求你放過我父母和孩子。”
張晨陽趕緊攙起薛林,嘴裡說道:“哎呀你這是幹什麼,禍不及家人,這道上的規矩,我還是懂的,再說了,你看我像那種不擇手段的人嗎?我就是派了兩個人,專程去看望了一下你父母和你兒子,還買了不少東西呢。”
薛林已經哭了:“大哥,我求求你,放過我家人吧。”
張晨陽說道:“別說什麼放不放的,你放心,你進去之後啊,我肯定會照顧好你的家人的。”
“進……進去?進哪?”薛林呆呆的問了句。
張晨陽說道:“當然是進監獄了,你故意撞人,這是犯罪啊,不進監獄還能進哪?不過也不用太擔心,你這是屬於自首,而且呢,你也是受人指使,頂多是個從犯,也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