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擎宇不再說話,腦海裡都是肖沐沐在會所走廊歇斯底里,瘋狂至極的那一幕,他甚至有些不敢想,曾經飛機上的那女孩是不是也會像她一樣,被毀的精神崩潰,甚至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他突然想找到那個女孩。
哪怕知道她平安的訊息也好,或許那樣他的負罪感會少一點。
左擎宇許久的沉默,臉上的變化,蘇子衿是注意到的了。
將頭靠在左擎宇的肩上,蘇子衿緩緩說道:“面對這樣的沐沐,我不知道該怎麼辦,雖然
我曾經是醫生,可我不願意把她當成一個病人……也許她的心情只有我一個人能理解,你們永遠體會不到……”
左擎宇轉過頭,看著靠在自己肩頭上的蘇子衿,將她攬入懷裡,親吻她的額頭:“為什麼這麼說?”
蘇子衿想哭,抿了抿嘴角,卻偽裝成了笑,並沒有回答。
她當然不會回答,這種事她怎麼可能和他說出口……
……
私人會館內,白穆然喝了不少的酒,蕭耐一直也沒勸。
左擎宇之前打過電話給蕭耐,告訴他先讓白穆然留在那。
直到左擎宇回來,蕭耐連一趟洗手間都沒去過,一直看著白穆然。
左擎宇一邊推門走入,一邊解開襯衫上的第二顆釦子,似乎走的很急,額頭上微微出了汗。
蕭耐抬起頭,聲音清淡的問了一句:“你回來了?”
左擎宇沒有回答,坐在了白穆然的身旁。
白穆然一直沒有抬頭看左擎宇,一邊給自己倒酒,一邊問道:“肖沐沐沒事吧?”
“精神狀態出了點問題,我回來的時候,已經睡了……”左擎宇說的平靜,不帶任何情緒。
白穆然終於回過頭來,臉上少有的凝重,看了左擎宇片刻,終是沒說出什麼來,隨意的點了一下頭。
片刻後,左擎宇也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喝了兩口後,才說道:“穆然,下次別去招惹那小丫頭了,這件事對她打擊不小……”
“招惹?”白穆然口中反覆品嚼著這兩個字,不覺間已經皺起了眉頭。
“子衿說,她已經懷孕了,剛剛做過流產……”
“什麼?!”
白穆然猛的起身,杯子裡的紅酒傾灑而出,濺在他的襯衫袖口上,他根本顧不得管。
“你說她……懷孕了?”白穆然依舊不敢相信的重複道。
左擎宇看著這樣的白穆然,有些詫異,以往白穆然讓女人懷孕的事也沒少發生過,可哪次也沒這次這麼激動,他折騰個什麼?
白穆然起身想走。
“你去哪?”左擎宇抬起眼皮沉聲問道。
白穆然的腳步頓在原處,回過頭來:“我去找她……”
“你想讓她死的快一點?”左擎宇說話時的語氣很慢,靜靜的注視著他,繼續說道:“那丫頭的性格很悶,你就不怕你這麼一直刺激著她,她會想不開,做出什麼傻事來?”
白穆然白了臉,站在原地動也不動。
左擎宇收回目光後,說道:“放心,她有子衿照顧。”
白穆然一臉的頹然,情緒不免有些暴躁。
一旁的蕭耐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穆然,話說你今天狀態不對啊?跟你一個毛還沒長全的小子,說那些酸卟拉嘰的話,這還是那個沉浮在慾海裡,遊刃有餘的花花闊少麼?
“別廢話!“白穆然沒好氣的說道。
蕭耐絲毫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從襯衫口袋裡拿出一塊銀白色的方巾,在手上擦了擦後,才去伸手拿茶几上的酒杯。
對蕭耐的潔癖,左擎宇和白穆然早已經見怪不怪,多數醫生都有的通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