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沈傾尷尬地收回了不聽話的手,攝影師跑過來道歉,無需沈傾解釋,潘絲媛也知道了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潘絲媛恢復了剛才一直維持著的優雅,只是兩人之間的距離小了些,沈傾現在走在了她的身側,而不是原先的落後兩步。沈傾的左手握著右手,這個舉動有些奇怪,她又順勢做了個雙手交叉向前伸的動作,讓自己看上去更像是在活動筋骨。
“我聽鄭婷說,你出過國?”沈傾覺得再沉默下去,她們就要被衝散在這人群中了。
“嗯,是在國外生活了很長時間。”潘絲媛半側的臉在微風裡絲毫不見狼狽,似乎那從黃浦江上吹來的風恰到好處的把她臉上所有細微的美好都送到了沈傾眼前,讓她距離更近。
“你是巴黎回來的嗎?”沈傾有些猶豫地問出了這句,也許不需要再用鄭婷做藉口了。電臺節目推出時,狂轟亂炸的廣告宣傳裡,滿滿的都是對這位海歸女主播的背景渲染。
哪怕是現在,沈傾也能輕易地在電臺網頁上找到關於潘絲媛的資料介紹。即便如此,她也還是問了,當著面問,其實她不知道為什麼要挑這個問題。或許剛才那一撞,讓她的手碰到了不該碰的地方,也讓她的心,動了不該有的念頭。
“很小的時候,就和爸爸媽媽一起去巴黎了。你呢,去過法國嗎?”潘絲媛耳側的垂髮是沈傾的最愛,每次潘絲媛不經意地撥弄那一縷發時,總能成功撩撥她的心絃。
只是眼中隱隱的炙熱被這個問題瞬間熄滅,沈傾搖了搖頭,“我沒出過國,何冰冰一直嘲笑我是個土包子呢。”
潘絲媛的臉上流露出一絲遺憾,似乎還有比遺憾更奇怪的表情,只是沈傾沒能解讀出。既然沒有出過國,自然就更沒有去過巴黎了,那麼這個話題,是不是就會結束了?
果然,潘絲媛沒再繼續說自己在巴黎的生活,反倒是提起了《無題》,她記得那次校慶採訪時,在走廊裡和沈傾的談話。
那時她說,她喜歡聽那個節目。
“你喜歡這個故事?”潘絲媛不是第一次和聽眾討論節目,卻是不一樣的心情。她很少會在非工作時間裡提工作,今天,她破例了。
“比起故事本身,我更喜歡你演繹它的方式。我是被你的主持風格,還有節目的特別給吸引的。”沈傾很是真誠,也很坦白地說。
“你這是褒獎還是貶義呢?”潘絲媛歪著頭,做出個俏皮的表情,還翻了翻眼皮,好像自己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你總是喜歡這樣揶揄我。”沈傾再也不像上回那麼笨了,還著急地想要解釋,看著潘絲媛這個樣子,就知道她早就理解自己的意思了。
“有點餓了,你帶我去品嚐品嚐地道美食吧。”關於巴黎的話題,在愉快的談話中成功轉移到了覓食上。如果巴黎真的有知覺,恐怕會覺得很憋屈,堂堂時尚之都,明明聯絡著的都是米其林還有時裝。為什麼到了東方,就成了找吃的引子?
這是不是猛龍過江,弱過條蟲?幽怨的巴黎默默決定,近期都不要出現在這兩人的話題中了。
外白渡橋走到外灘,看到的,只有更多的人。而潘絲媛顯然已經來過多次,眼中的驚奇和沉思都沒了蹤影,沈傾果斷地拉著她從遊客群中撤離。有些慶幸潘絲媛是海歸了,至少荷包裡的小紅和小綠不用貢獻給外灘三號那些號稱正宗的法國菜。
潘絲媛多麼善解人意地要求吃地道小吃,一定要貼近本地人生活的那種才行。這個沈傾可在行了,她別的不行,吃還是講究的。也多虧得她有個廚藝高超的外婆還有個傳承得不錯的老媽,不然中學時候,她也不敢得意地邀請同學來家裡蹭飯。
有張刁嘴卻完全不懂廚藝,所以抓住了一切機會遊轉在這座城市裡,找尋那些散落在角落裡的記憶中的美味。可以說,鄭婷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