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惡狠狠地從我懷裡掙扎出來,“走開啦,累死了。吶!那是迦迦讓我帶給你的。”語畢,又自顧自的嘀咕,“也不知道什麼話不能直接交代的,寫什麼紙條,呸呸呸,,還塞在本王嘴裡,丟臉,丟臉……”
我一巴掌拍過去,“你再哼唧我把你剝了皮煮蛇羹。”
小黑冷哼一聲,鑽進被窩去了。
我拿起被小黑吐在一邊的小竹筒,裡面捲了一張紙條,開啟一看,竟是英文0。0我傻眼……搞什麼啊,都到這個時空多少年了,學的英語我早還給老師了。
嘆一聲,一時半會我也研究不出來她這寫的是什麼東西。我輕輕扯了下被子,“小黑,迦迦有說什麼嗎?她現在怎麼樣了?”
“好像是中了什麼毒,面無血色的,大概快死了吧。”被子裡傳出滿不在乎的聲音。
我臉色大變,猛地一把扯開被子抓住小黑的脖子,逼迫它正視我,“你說什麼?迦迦怎麼了?”
小黑不耐煩的用力甩甩頭,“我怎麼知道,她什麼也沒說,只是給了那個讓我帶回來而已。”
“你!”噎了一下,我憤憤地丟開它,拿過那張紙條認真分析。
苦苦搜刮記憶,我整整一下午埋頭盯著紙條那一竄竄字元一動不動,直到掌燈時分,才終於將紙條中的人大概拼湊起來,“命懸一線,速帶血魄獨自前往,若有難處,找葉阡陌。”
拿著紙條,我卻心裡疑竇叢生,迦迦怎麼會提到葉阡陌?又怎麼知道血魄的下落?
可是字跡娟秀,的確是迦迦的筆記,何況除了迦迦以外根本沒有其他人可能用英文寫,唯一可能的人?大概就只有小黑了,可惜它根本不是人,它也沒有這麼做的理由。
如果真的要帶走血魄的話,那定是要與尹傲塵商議的,可是尹傲塵卻不在門內,就連阿一都不知他的行蹤,我如何與他說要借血魄一用?若等尹傲塵回來,他行蹤不定,遙遙無期,迦迦命懸一線又如何能等?我怎敢拿迦迦的性命作賭注。
正陷入沉思之中,小黑忽然開口問,“迦迦說什麼了?看你那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我聳聳肩膀,“沒什麼,只是想到我們都已成親嫁人,有些感概罷了。”
小黑定定地看著我的眼睛,似要從裡面看出我話的真偽,我一派坦然的笑道,“你這樣看著我幹嘛?不信你自己看啊,不過是些家常話而已。”說著,我把紙條丟給它,小黑悻悻地收回目光,瞟了眼紙條,隨即金色的眸子一瞪,“這是字嗎?”
我故作鄙視地丟去一眼,“沒文化,那當然是字。”
小黑切了一聲,將紙條一仍,更為鄙視地回了我一眼後鑽進被窩睡覺去了。
我也一頭扎進被窩,左右糾結,怎麼辦怎麼辦?難道真的要去找葉阡陌嗎?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骨子裡就是不太願意與葉阡陌有過多接觸。
突然感覺有些悲哀,自懷孕以來,我的喜悅無人分享,好不容易小黑回來了,卻是一盆水潑得我全身冰涼,懷孕之事自然不能再告訴它,否則它死也不會同意我去憫蒼;而迦迦信中所提之事,我更不能告訴它,小黑若知道迦迦要我拿血魄私逃不一跳三丈高的阻止才怪。
悲喜都無人能訴,我一夜難眠,直到天亮才模糊的睡去。
醒來已是響午,,眼皮重得跟壓了鐵板似的,很想繼續睡下去,只是時間不等我,我只得甩甩頭起身梳洗。
開啟門,太陽曬得人眼生疼,刺眼。迅速地抬起手遮住眼睛,好半會才適應。
冷風呼地吹來,打了個哆嗦,我不禁心下咒罵,太陽高高掛,寒風呼呼吹,這是什麼破天氣。
直接朝西院走去,站在漠院與西院的交接處卻定住了。
我這樣平白無故地闖進去,倘若被暗衛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