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難過了,幸好命還在,沒有大的傷害。”
“沒什麼大的傷害?但是我聽說你的眼睛……”說著,周珈爭伸出右手在他眼前以輕晃動。
何媽等見狀,暗自捏了一把冷汗。
呂候將表情平淡,準確的拉下他眼前的手,“失明瞭。”他的語氣淡然,彷彿在說別人的事情。
從夫婚口中證實這項事實,周珈爭不禁凝住了呼吸,不知該做何反應。
“放心,醫生說我還有復明的希望。”
呂候將這句安慰的話,同時點起兩個女人心中的希望。
“真的嗎?醫生。”
這句話當然是周珈爭說出口的,因為瓦娃及時忍住脫口詢問的衝動。
醫生走近她們,微笑道:“當然有希望,只要是病,就有痊癒的希望。”這句像神職人員在佈道的臺詞,聽到與娃的耳裡很不受用,她不同意地別過頭去,意外地對上鄭思菲的視線,兩人的眼神同時交會,看到彼此眼中相同的意思。
但醫生空洞的安壁話,聽在自小生活在富裕環境的周珈爭耳裡,猶如亮出一片光芒,晶瑩的淚眼浮上了欣喜。
“醫生,告訴我他目前的情形,我還在紐西蘭,知道這件……事,迫不急待的趕回來,一定要有人告訴我事情發生的經過,否則教我每天活驚懼的日子裡,我無法忍受”說完,她再也忍不住掩面輕聲啜泣起來。
周珈爭這番“問天天不語,問地地不應”的激動反應,讓現場每一個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別說瓦娃看得傻了眼,縱使在小康家庭長大的鄭思菲,何曾想過世上竟有如此嬌貴的人兒?原來呂候將的未婚妻竟是這智慧一個需要人百般呵護的女子。
大家更不敢說出車禍的經過,只怕這位生長在溫室裡的嬌貴人兒,連剛才“慘”字也不忍說出口,只怕在知道經過後會暈倒。
“這個……”醫生斟酌字句說:“我想等你情緒稍為穩定後,再向你說明呂先生的病情好了。”
“不!我現在就要知道,我無法忍受那咱煎熬。”
醫生不知該如何開口,才能讓眼前這位坐立難安的淑女放下心來。如果面對的是別的家屬,他可以假裝忙碌,急忙去看別的病患,藉此避開,但面對的是一位主貴嬌養的女子,他無法敷衍了事。
“醫生,把我的情形全都說出來吧,我相信在場除了鄭秘書和你之外,每人都很好奇我的以底傷得多嚴重。”呂候將證據平靜的說。
是的,尤其是瓦娃。
當週珈一叟一副快無法承受的模樣時,瓦娃心中也期待醫生能把呂候將的病情說出來。
醫生轉身拿出檔案匣,抽出一張腦部的X光片,指著一個地方,簡要地向周珈爭解說:“這是血塊,壓迫到他的視神經,也是造成呂先生失明的主要原因。”
“也就是說沒有了血塊,他的視力就會恢復羅?”周珈爭說。 醫生點頭,“原則上是這樣。”
周珈爭優雅地攤手問:“那我們現在還在等什麼?”
“你是指開刀嗎?”醫生不由得望了呂候將一眼。
“有三成的希望。”出乎意料的,回答的人是呂候將。
周珈爭一時會意不出“三成”是多少希望級數,鬆了口氣道:“還好,還有三成希望,呂拜你認為呢?”兩人雖然是未婚夫妻,但因彼此認識還不深,仍維持在“先生、小姐”的禮貌性稱呼階段。“我認為?”呂候將的聲音聽來有些啼笑皆非,雖然看不見,但顯然對周珈爭天真的想法感到好笑。醫生開口解釋道:“目前最好的治療方法是持續觀察與藥物治療,使血塊變小而後漸漸消失。但如果要冒險開刀,成功機率只有三成,也就是說有七成失敗的比率。”周大小姐終於意會到開刀的危險性,驚嚇之色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