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爺醒啦,小的等你等的好苦啊。你可真能睡,睡了一天一夜,在不醒,我都受不了了。”瘦警員的嗓音很渾厚,拿了個凳子坐在床前,看著鐵文。
“你認識我?你是誰?你為什麼綁我?”鐵文心裡一連串的疑問。
“哈哈,豈止我認識你,全天下的人差不多都認識你吧。鐵大爺做下的大事,小弟可是佩服得緊啊。”警員說話陰陽怪氣,鐵文不知他在說些什麼。
“全天下都認識我?你認錯人了吧。”
“怎麼會,你不是鐵文嗎,白鶴鎮的鐵文。”
鐵文不在言語,他沒有認錯人,他住的的確是自己,但這個人是誰?鐵文沒有再問他,因為他知道他要是想說,自己不問他也會說,否則,自己怎麼問他也不會透露半句。
“小弟把鐵爺綁在這裡,只是想和大爺作筆買賣。現在全天下都在抓你,只要大爺能把到手的東西分給小弟一些,小弟一定給二位找個安全地方,玉成美事。”
鐵文更加摸不著頭腦,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那警員接著說,“鐵大爺做掉了柳家幾十條人命,啊,對了,還有你本家三條人命。擄走人家的大小姐,搶走財物,乾淨利索、是個人物。現在通緝令到處都是,你跑不掉了。雖然這裡已經被日本人佔了,日本人不抓你,但民間想抓你的可不少啊。人人都惦記柳家的寶貝。當然還有那美如天仙的大小姐。”
聽到這,鐵文已經基本捋順了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不知是誰殺了柳家一家,劫走錢財和柳小姐。設計把我抓走,然後栽贓給我。這人也真夠狠。到底是誰,我跟他又什麼仇呢?柳家和他又又什麼仇。弟弟妹妹、繼父又哪裡招惹他了。這人處心積慮幹這些事情,幹嘛不一刀把我殺了,死無對證,官府抓不到我,那不是更好,又何必大老遠的把我弄出這麼遠。柳小姐現在又在哪裡。鐵忠現在一定傷心的要死。”想到鐵忠,他忍不住問道:“鐵忠呢,他還活著嗎?”
“這到怪了,我怎麼知道他到底活著沒有”。
“只要你把搶到的東西分我一半,我保證讓二位安全是遠走高飛,白頭偕老。”警員一臉奸笑,“聽說那柳小姐美如天仙,鐵爺可真有豔福啊,哈哈哈。”
“案子不是我乾的。我也沒有錢,你放了我吧。要是不放,是殺是剮,悉聽尊便。”鐵文看出這人陰險卑鄙,愛財如命,為了錢什麼事都幹得出來。自己沒有錢給他,他當然不會留著自己,所以便不在跟他廢話,直接攤牌,閉目待死。
“何必呢,又不是全要,只是要一半,你還剩一半,柳小姐還是你的。何苦捨命不捨財呢,你就忍心讓那如花似玉的柳大小姐守活寡,可惜可惜啊。”
鐵文鄙視他的為人,懶得跟他廢話。連假裝答應、伺機脫困的心情都沒有。自己的親人都沒了,原來還指望弟弟鐵忠能活著,現在看來他也是凶多吉少,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活在世上還不如死了好,趕緊死了去和爹孃弟妹團圓,所以他不在跟警員廢話,閉目等死。
“啪”警員打了他一耳光。罵道:“給臉不要臉。說,把錢和那小美人藏哪裡了”警員失去了耐心,開始動粗。
“媽的,聽說那小娘們美的跟天仙一樣,竟然被你給玩了,快說,小娘們藏哪裡了。”
“媽的,說不說,在不說老子在你身上捅幾個透明窟窿。”
“媽的,真是個情種啊,死到臨頭還捨不得那小娘們。你都玩過了,讓小弟也快活一次就不行。快說。”
警員大呼小叫,不停地拷問鐵文。皮鞭、耳光輪番上陣,客店條件簡陋,沒有稱手的刑具,要是擱在警局,早扒了他一層皮。。
鐵文也不搭理他,閉目等死。
警員累的大口喘氣,端起茶壺猛灌了一大口,挽起袖子,“他媽的,給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