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這個可能性極小。二是這個劍鞘本身沒有出現在邱毓娥的身邊,連同名劍‘秋月白’一起,是兇手帶來的。”
“眾所周知;名劍‘秋月白’是邱荻少年時在大漠尋到的;邱毓娥初入江湖時便曾與她作為常用兵器。”於志思停頓了一下,將視線轉到兩位碧落殿的使者絲秋、白春身上,拱手道:“江湖傳言,碧落殿的情報天下無雙,不知兩位姑娘可否告訴在下,邱毓娥在此可有相熟之人?”
絲秋、白春具是身著白色紗衣,此時衣袖飄飄,好不漂亮。只見那個稍高些的女子掩唇笑道:“我們碧落殿的情報,可是要花銀子的。”
那個稍矮些的搖了搖頭道:“絲秋,於神捕偌大名聲,想來也不會賴賬。”
“也是。”名叫絲秋的女子笑如銀鈴,道:“邱毓娥自幼在大漠長大,看的都是威武雄壯的漢子,連個閨中說話的人都尋不到,又怎麼會在中原有相熟的朋友?”她抬眼瞅了眼於志思:“這個訊息於神捕不用問我們也知道,不過既然問了,就算這是條不怎麼值錢的訊息,也是要付銀子的。”她似是苦惱地歪頭想了一會兒,伸出手道:“一個銅板好了,恕不賒賬。”
“於神捕”好笑地從袖子裡掏出一個銅板丟給絲秋,作揖道:“多謝姑娘。”
絲秋笑嘻嘻地收了。
“在剛剛得知邱毓娥戌時出門整夜未歸的時候,我就在想一個女子,又是剛剛出嫁不久的女子,為何會大半夜跑到荒郊野地?這個問題其實不難回答,因為有相熟之人相約。‘秋月白’是邱毓娥的佩劍,而根據之前的推斷,邱毓娥離開房間之時並未攜帶此劍,那麼這把劍又是如何到了兇手手裡的?”於志思掃視在場所有人,慢慢道:“又是什麼人能夠從邱毓娥的手裡拿到‘秋月白’?”
“當然是邱毓娥信任的人!”蹲在於志思一旁的少年喊道:“難道兇手是邱毓娥相熟並且信任之人?”“不錯。”於志思頷首:“先前絲秋姑娘也說了,邱毓娥在中原並沒有朋友,那麼兇手的範圍便一下子減小了。”他看向地上邱荻的屍體,以及學著容修樣坐在地上的莫意,道:“只有可能是邱荻和莫意。這兩人一個是邱毓娥的父親,一個是邱毓娥的丈夫,無論是約人還是取劍,都輕而易舉。”
宋百川道:“邱荻愛女如痴,莫意新婚眷侶,都斷沒有殺死邱毓娥的理由。”
“於某人斷案,只看證據,不問情理。”於志思臉色不變,繼續道:“而案發前日,‘秋石院’內,我與容修、莫意徹夜飲酒閒聊,莫意沒有作案時間。”於志思這時才看向宋百川道:“所以,兇手只可能是邱荻。”
宋百川卻像是早就知道一般,嘆了口氣。
“阿彌陀佛。”卻是菩提寺的方丈空無大師、涅槃庵的因緣師太一起口呼佛號,顯然認同了這個推斷。
“而邱荻殺女的原因,也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於志思看向地上邱荻的屍體,踢了踢蹲在自己身邊的少年道:“你去翻翻,邱荻身上有什麼古怪的東西。”
“哦。”少年蹲著跳到邱荻的屍體邊上開始扒他衣服,翻了好一會兒掏出一張白紙和一個紙包。少年開啟白紙,那就是一張白紙,上面什麼都沒有。少年再開啟紙包,裡面卻是草藥的粉末:“師父,這算不算奇怪的東西?”少年抬頭,眨巴著大眼睛疑惑地問於志思。
於志思笑著讚許:“嗯,算。”
少年屁顛顛地又蹦回來,把紙包交給於志思。
於志思接過紙包嘆了口氣惋惜道:“可惜江小白已死,不然定能知道這是什麼藥。”
“百勞散。”一直在旁安靜地聽故事的容修突然出聲,他慢慢道:“聽說荒漠風沙大,易得久咳之症。數年前有個江湖遊醫贈其一藥,名為百勞散,其中一味主藥,名為御米殼。”
“御米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