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分明的杏眼,望一望手中曾經奢想了許久的銀手環,再瞥一瞥他空空如也的左手腕,眉頭漸漸地越蹙越緊。
她是應該開心,應該大聲尖叫幾聲才對,可是她望著手中的銀手環,心底的那股不對勁卻愈發地嚴重。咦,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喂,你再這樣‘可是’下去,我可是就要收回我的東西了!”柯慎桓簡直不滿意到了極點。他送了他從不離手的手環給她,是為了什麼?他是為了鄭重地向她表明心跡,正式地承認他要她成為他柯慎桓的妻子!他不否認,他今日的舉動或許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而硬將銀手環塞給治安,也或許是有那麼一點點的惡劣、惡霸——呃,好吧,他承認,他是有一些強行的霸道。
但,這卻是他埋頭苦思了好長時間才想到的最佳法子!誰叫這位氣得他牙癢癢的谷家姑娘不願意明明白白地表示同意、贊同、嚮往跟他柯慎桓交往的!他只好先下手佔住谷家姑娘,然後再等她慢慢來“瞭解”他了。
再有,治安才是可以封印他的真正“手環”啊!既然真命天女出現,他手上的手環自然沒了一點的用處。沒用了,送一個順水人情也不錯呀!
“你還要收回去?”“可是”了半天的治安聽到威脅,竟然又沒有如柯大先生所料想的那般緊張起來,而是似乎、好像、真的——鬆了一口氣!
“谷治安!”他真的要火了!“貨已售出,概不退回!你休想將它再還回來!”柯慎桓不由得變臉了,“你不是肖想它很久了嗎?你不是為了它厚著臉皮纏了我一年多嗎?如今我好不容易肯將它摘下來給你,你難道又想反悔不要它了!哼,休想!”他拒絕收回!
她是想要啊,可是——
“谷治安,你不要再做夢了!我是不會將它收回來的!”他向來是出手無回的!
“你幹嗎這麼暴躁?”治安沒好氣地白他一眼,
“我說什麼了,我有說過我不喜歡它了嗎,我說過我要將它還給你了嗎?”她只是覺得有點怪怪的,並沒開口說還給他好不好呀?
“意思是你收下它了,對不對?”剛剛暴躁的大男人聞言即刻又開始喜滋滋起來,再也不復見幾秒鐘之前的火冒::丈,“哦,治安,我就知道你不會拒絕我的!”得意洋洋的模樣簡直欠扁。
“你剛才不是說過了?我肖想了它許久啦。我厚著臉皮纏了你一年多啦——既然如此,我幹嗎不將它收下來呀?”死柯慎桓,竟然如此笑她!哼,你死定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的,嘿嘿,你知道的,我怎麼町能會是這種意思?對,我才不是這種意思!”情形好像有點不妙,再白痴的人也察覺到治安臉卜的黑雲意味著什麼:柯大先生壯碩的身軀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顫,開始乾巴巴地笑,“治安,我今晚好像喝多了—一點,對對,我和那幫傢伙幾年不見面了,所以一時興奮就多喝—了一點!若是我剛剛說了些瘋話,你千萬不要放到心上”寬闊而光潔的額頭,竟然快速地冒出細密的汗珠子來。
“是嗎!”治安冷眼地看他語無倫次地比手劃腳,實在不屑至極、哼,盂大佑他們剛才在為他倆舉行的接風宴了,對她大肆吹鼓!“柯慎桓——番,什麼”不喜菸酒、不貪美色、不愛賭博“,絕對的”愛妻子、疼老婆“,將這位柯先生捧為”絕世新好男人“哎!
哼,才不過暌別了短短兩個小時又二十分鐘,這位“絕世新好男人”就開始“喝多”啦?
“是、是,治安!”絕對的絕世新好男人忍不住懊惱地呻吟一聲,“你就不要取笑我了好不好?你明明知道我在你面前是說也不會說,講也不會講的!你難道真的要看我這種小丑樣子,你才開心呀?”
自從他大膽地向治安表明心跡以來,他原先的風度翩翩、溫文爾雅就再也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多半是這種手忙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