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軍好不容易從江州城趕到廣漢縣,立馬就被大雨所阻,根本沒辦法展開攻勢。
嚴顏這幾天在城中喜不自勝,正想著敵軍到底是被迫撤軍,還是拼死堅守,等待天晴之後再動兵呢。
結果等來等去,敵軍撤兵的訊息沒等到,他們居然想要引水灌城?
這親衛神色緊張道:“將軍!前方斥候已經反覆確認過了。”
“敵軍士卒至少數千人都在冒雨挖掘壕溝,從敵軍進度來看,估計最快兩三天,最遲四五天,就能把涪江水引到城下!”
嚴顏咬牙道:“壞了壞了,此番禍事矣!”
“廣漢縣地形本來就是北高南低,敵軍從上游挖渠引水。”
“一旦大水漫灌之下,估計很快就能直接漫過城牆,這可如何是好?”
如果是春秋時節,就算敵軍引水灌城也無妨。
因為涪江水位低流量小,就算引到城下來,也不可能漫過城牆。
可現在不一樣啊,這段時間大雨連綿,涪江水位暴漲!
真要是把大水引過來,用不了多久就能水漫城中!
副將李勇抱拳道:“將軍!事已至此,要不末將帶兵出城前去阻擋?”
“敵軍兵力雖眾,可其中大部分人手,全都躲在大營之中。”
“真正能夠出營挖掘壕溝的,也不過數千人而已。”
“只要我軍拼死一搏,未必就不能殺退敵軍!”
聽到李勇這個建議,吳蘭立即搖頭道。
“此計不可行!太史慈和甘寧全都是軍中宿將,他們對於我軍,不可能沒有任何防備。”
“尤其是城外斥候多不勝數,只要咱們一出城,立馬就會被探視到。”
“屆時敵軍大營之中計程車卒,完全可以提前出營進行戒備!”
如果雙方兵力差不多,李勇這個計劃倒也勉強可行。
但是城中守軍只有一萬三千人左右,而城外敵軍至少三萬餘人!
兵力相差太過懸殊,根本沒辦法出城阻擊!
李勇皺眉道:“可敵軍挖掘溝渠的速度極快,如果我們不想辦法進行阻攔,三五天之後就要大水灌城,屆時又當如何?”
吳蘭開口道:“為今之計,只能躲在城中靜觀其變而已。”
“或許兩三天之後暴雨停歇,涪江水位回落,屆時自然無懼!”
李勇搖頭道:“盛夏時節本就是暴雨時行,誰能說的準兩三天之後就一定雨過天晴?”
“如果我們只是在城中靜觀其變,這也太過被動了!”
吳蘭滿臉無奈道:“敵軍如此佈局,第一是想要大水淹城,第二就是想要把我軍給引出去。”
“如果我們出城死戰,這豈不是正好中了敵軍詭計?”
李勇微怒道:“那你說怎麼辦?難道就眼睜睜等著洪水入城?”
吳蘭神色肅然對嚴顏開口道:“將軍,為今之計,咱們只剩下帶兵撤離這一條路可走了!”
“如果走的快,或許還能帶著主力大軍和城內百姓逃得一命。”
“如果繼續遲疑下去,一旦大水入城,恐怕想走也走不掉了!”
廣漢縣這地方,是吳懿重點部署的防衛之城。
只要城池尚在,太史慈所部就沒辦法突入廣漢郡攻略其他城池。
可一旦失守,那就等於是整個廣漢郡門戶大開!
所以最開始的時候,吳蘭也不敢勸說嚴顏帶兵撤離。
只是眼下形勢比人強,不撤已經不行了!
聽到吳蘭說主動撤離,嚴顏立馬眼睛一瞪怒聲道。
“主公和吳將軍以廣漢縣託付於我,本將既然受命,自當死戰!”
“可現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