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小的時候很可愛。”於落微微一笑，“臉圓圓的，綁公主頭，很愛笑，就是有點怕生，不太愛講話，經常一個人坐在院子裡翹著腿唱兒歌……”

鄭寧滌有點怔，這麼久的事了，他還記得？

接下來，戈然不知怎麼的就對鄭寧滌的童年往事來了興趣，熱火朝天地和於落聊起了“那過去的事情”。鄭寧滌倒成了個閒人，專心地吃著面前的菜。

一頓飯吃了半個多小時。

於落把服務員叫過來準備結賬，鄭寧滌認出那個服務員是上次和戈然來豪盛時見過的帥哥。他微笑著看一眼戈然，對於落說：“您是小哥的朋友，來這吃飯自然是免單了，歡迎下次再次光臨，聖誕快樂。”

說完，他朝鄭寧滌笑笑，優雅地轉身走了。

鄭寧滌有些驚訝，又不好當著於落的面詢問戈然什麼。

於落卻將她的疑問問了出來：“戈然，你認識這裡的老闆？”

戈然笑笑，“老闆是我表哥。”

靠！鄭寧滌此刻，只想吼這麼一句。

他表哥竟然是豪盛的老闆？！豪盛的老闆竟然是他表哥？！

鄭寧滌上大學短短4個月，來豪盛吃了N次飯，除了有幾次是貝庭庭男友和遊曳請客，幾乎都是自己掏的錢包，為了滿足口腹之慾花掉的大把大把白花銀啊，鄭寧滌想起就心疼……

奸商老闆，還我的血汗錢來！不對，還我爹媽的血汗錢來！

心底憤慨著，戈然忽然推了推她。

“幹嘛？！”鄭寧滌沒好氣地問，想到戈然是奸商老闆的表弟，便越看他越不順眼。

戈然好笑地說：“於落在跟你說話呢，發什麼呆？”

鄭寧滌回神，茫然地看著於落，“抱歉，你剛才跟我說什麼了？”

“我說我回去了，不打擾你們約會了。”於落笑容勉強地說。

鄭寧滌不知道跟他說什麼好，只是淡淡地說句再見，然後和戈然一起送他去坐公車。於落上車後坐在窗邊，笑著衝她揮手道別。

看著公車遠去，鄭寧滌有種感覺，於落不會再來找她了。

心底好像鬆了一口氣，又好像有點低落，情緒複雜得很。

“接下來，我們去做什麼？”戈然雙手插在衣兜裡，歪著腦袋問。

鄭寧滌看他一眼，語氣淡然，“接下來，自然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戈然故作惱怒，“利用完了就想把我扔了？沒這麼容易的事！我幫你了這麼大的忙，你怎麼的也得給我一點回報吧？”

“你想怎樣？”鄭寧滌有點不安地看著他，這傢伙，眼睛裡又開始閃爍著算計的光芒。

絕對有陰謀！

“你以為我想怎樣？”戈然看她一臉警惕的樣子感到好笑，“要財你沒有，至於色嘛……哥哥我沒這麼飢不擇食……”

鄭寧滌惱羞成怒地狠狠掐一把他的胳膊，“你給我去死！”

雖然隔著一層厚厚的衣服，但鄭寧滌手勁大得驚人，戈然被她掐得哇哇大叫：“你是不是女的啊，怎麼這麼暴力——”

“哼，知道我厲害了吧，警告你，少惹我。”鄭寧滌哼哼兩聲，“我也不是那種過河拆橋的人，說吧，你想我怎麼報答你？只要是能力範圍之內又不違揹我做人原則的，我一定答應。”

戈然依然抱著右臂叫疼。

鄭寧滌受不了地翻個白眼，“再不說我走了啊。”

說完作勢轉身就走。

“等等！”戈然追上來，表情忽然變得有點彆扭，“我跟你開玩笑的，沒想讓你報答我什麼，我還不至於那麼無聊……就是想叫你陪我過聖誕，一個人挺悶的……”

“啊？”鄭寧滌愣了愣，“你說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