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備胎。”

“我不是那個意思……”戈然頹喪地揉亂頭髮，突然回頭目光幽幽地看著她，問了個風馬不相及的問題，“那個於落，你以前喜歡過他吧？”

“什麼？”鄭寧滌一時沒反應過來。

“你喜歡他，可是你們沒能在一起，就像我和梓清一樣……”

鄭寧滌怒氣衝衝地站起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是，我喜歡過於落，但他跟我們的事一點關係都沒有，我跟你在一起後就再也沒想過他……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心裡一個，身邊一個？！”

越說越委屈，眼淚刷刷地掉下來。

戈然懊惱地抬起手想幫她擦掉，被她狠狠地推開。

“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想跟你說，我們相遇得太晚了，你喜歡過別人，我也喜歡過別人……”

鄭寧滌冷笑，糾正他，“我確實喜歡過別人，但你不是，你是仍喜歡著某人。”

戈然的表情有點難堪，看著她不再說話。

“看吧，你到現在還沒完全放下林梓清。”鄭寧滌說不清心底是悵然還是苦澀，“既然如此，你還來找我做什麼呢？”

“你當我厚臉皮好了，你能不能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忘記她的……”戈然臉上滿是悲傷和痛苦，眼見鄭寧滌一副想甩手走人的樣子不管不顧地再次上前抱住她，“DD，別離開我……我對你是真心的，你相信我……”

鄭寧滌感到悲涼，為他，也為自己。

“你一定會忘記她，什麼時候？明天還是後天，明年還是後年？”

戈然死死地抱著她，無法回答，也無法放手。這些日子他非常難過，即使父母離異拋下他也沒有難過到這個地步。

再也不會有人在深夜陪伴他聊天，再也沒有人要求他唱催眠曲……在一起不到半年，他已經習慣身邊有一個時而溫柔乖巧時而古靈精怪的鄭寧滌，不知不覺間，她在他心中已經佔據了極其重要的位置。

驚覺這一切，他試圖找她好好談一談，卻被她冷冷拒絕了。

忍了又忍，他不想再刺激她，直到聽說有兩個條件不錯的男生在追她，他終於忍不下去，不管她的反應是什麼，他都要跟她把所有的話一次說開。

他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是在強人所難，可是，他實在不願意放手，彷彿稍稍放開，就將墜入冰冷黑暗的地獄。

他的挽救已經晚了，再放手的話，鄭寧滌就會真的離開他的世界，再也不會回頭了。

“DD，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求你了……”

他的力氣極大，鄭寧滌被他箍在懷裡，骨頭都在隱隱作痛，心也開始有點疼，理智卻沒有遠去，不管他說什麼，她沒有忘記他現在最愛的還是林梓清這個事實。

“戈然，我並沒有喜歡你到委屈自己的程度。”鄭寧滌平靜地說。

忍耐和等待，是她除欺騙以外最不喜歡的兩件事。

她沒有信心自己能夠甘心陪伴一個心裡想著別人的男生，她也沒有信心讓他真正愛上自己。不平衡的愛情裡，她會怨恨不滿，會在牢騷和抱怨中不知不覺厭憎他和自己。

她不想那樣。

她不能為了一個男生毀了自己好不容易重來的美麗人生。

戈然的身體微微震動，終於苦笑著放開了她。

“如果我先遇見的人是你就好了……”他望著她的臉，輕笑道。

那笑，比哭還難看。

鄭寧滌嘆口氣，如果時光可以倒流，她倒是寧願從未遇見戈然。他讓她再次對愛情和男人感到失望，她也沒辦法成為他的救贖。

兩人彼此吸引，卻不能在一起，還有比這更悲哀的嗎？

她懷念從前那個爽朗直率，神采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