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拍了拍楚遙選中的毛料,問道:“這位小姐,你的毛料打算讓誰來解?我們店提供解石服務,你需要嗎?”
“遙遙,這塊還是我幫你解吧。”靳嘯行自告奮勇地說道。
“靳叔叔,這塊毛料我想親自來解。”楚遙笑著說道,
“你?!”
展位老闆、靳嘯行和崔澤豪都是一怔,唯有季三叔笑而不語。
然而,更令他們瞠目結舌的是,楚遙竟然將那塊七十斤重的毛料抬了起來,靳嘯行趕忙想上前幫她一把,卻見她兩條纖細的胳膊穩穩地支撐住了毛料,腳步輕盈,將毛料放在瞭解石臺上。
“少言兄,看不出咱侄女還是個練家子啊。”靳嘯行感慨道。
季三叔暗自腹誹,什麼咱侄女,那是我侄媳婦!
要不是自己的傻侄子和楚遙還未正式訂親,他何必要假裝楚遙是自己的侄女。
楚遙插好了砂輪機的電源,動作嫻熟地開始擦起毛料的表皮,惹得老闆納悶道:“楚小姐,你以前學過解石?”
“沒有,但剛才見靳叔叔展示過一遍,自然就學會了。”楚遙頭也不抬地說道。
“看過一遍,你就會了?”崔澤豪心生嫉妒,他家是玉石世家,世代做賭石生意,縱使他從小耳濡目染,也是練了千百次才練出瞭解石的技巧。
楚遙沒有答話,崔澤豪憤憤不平地“哼”了一聲,認定她只是說大話。
紫翡離表皮約有三公分,用切石機很難掌握尺寸,還是擦石來的保險一點兒。
這塊紫翡難得是近球形的形狀,要是切損一點兒,美感就大打折扣了。
外層的石渣飛濺,七八分鐘後,靳嘯行看到了玉石邊緣露出了一層黑色的結晶體。
還未等他喊“停”,楚遙已經先關閉了砂輪機,將毛料調轉了個方向,又從側面擦起。
一時間,所有人都大氣不敢喘,聚精會神地盯著楚遙手下那塊毛料,漸漸被打磨成一個足球大小的球體,它的外表還有一些黑紫色的顆粒結晶,但裡面已經隱隱約約透露出一絲幽魅紫光。
靳嘯行感覺自己的心跳都加快了,展位的老闆也緊張地吞了下口水,老闆顫抖著開口道:“這……這不會是……”
“紫翡!皇家紫的紫翡!”靳嘯行斬釘截鐵地說道,如此濃豔的紫色,就連他也是第一次看到。
雖說“十春九木”,紫翡表面還有些粗糙的顆粒,看不出種水,但就憑這抹勾魂攝魄的紫色,這塊紫翡至少價值千萬!
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一睹玉石的真面目了,直接走到了楚遙身邊,用粗砂紙打磨著紫翡的表面,又用毛刷刷去了表面的細塵。
紫翡神秘高貴的真容終於顯露在眾人面前,它美得是那麼如夢似幻,引人迷醉痴狂,清透如水的質地,透過它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桌上的紋路。
崔澤豪無法接受這個結果,他徹底慌了,瘋了般地喊叫著:“不可能!近十年,國內都沒有出現過玻璃種、皇家紫的紫翡!這絕不是紫翡!”
玻璃種、皇家紫,每一個詞單獨出現,就是價值連城,而今天,它們居然被用來形容同一塊紫翡!
前段時間,有一串紫羅蘭葡萄被拍出了五千萬的高價,水色俱佳的“昭儀之星”更是價值六億,這塊紫翡有足球般的大小,已經讓人無法估計它的價值。
任憑崔澤豪換了幾十個方位來觀察紫翡,他都不得不承認,這塊的確是玻璃種皇家紫,而且它的形狀也完美得無法挑剔。
他終是承受不了打擊,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暈了過去。
“崔先生!崔先生!”老闆嚇呆了,“你們都看見了,和我沒關係啊,是他自己暈倒的!要不要打120啊?”
“且慢。”季三叔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