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某個破舊小區內。
“媽的,昨晚又被坑了,輸了一個晚上!”
男人清早才回到家中,看到老婆還躺在床上,他就氣不打一處來,一巴掌扇了上去,卻發現女人的額頭異常滾燙。
“一天到晚,就知道生病。”男人不滿地抱怨了一句。
他老婆身體一直病懨懨的,隔三差五就生病,害得他時常回家沒有飯吃,衣服也沒人洗。
男人是越想越氣,雖然他老婆曾經幫人辦事,拿了十萬塊錢的好處,但那些錢早讓他輸光了。
現在家裡窮得都快揭不開鍋了,他老婆又不能出去工作,他都沒賭資了!
他將老婆一腳踹了下去,又罵了聲“廢物”,自己舒舒服服地躺在了被窩裡。
幾分鐘後,“徐豔蓉”醒了,她腦內的記憶非常混亂,頭也在隱隱作痛。
無數的畫面疊加在她的眼前,讓她分不清自己是誰,她一會兒是男人,一會兒又是女人,一會兒在帝都,一會兒又在國外……
她用力地捶著自己的腦袋,企圖讓自己清醒一點兒,耳邊似有千萬個人同時說話,她發出痛苦地哀鳴聲。
“吵什麼啊?!醒來就給我做飯去!”男人順手將床頭櫃的陶瓷杯丟了過去,頓時,“徐豔蓉”的額角鮮血直流。
她的眼神瞬間由迷茫轉為了清明,雖然不明白自己千算萬算,最後居然是在這具身體裡重生,但是她得先報了眼前之仇。
就是呼呼大睡的這個男人,虐待了她幾十年,她的目光愈發冰冷,宛如在看一具屍體。
“徐豔蓉”緩緩起身,走進廚房,拿起了菜刀、膠布、和鋸子……
正當她在欣賞著自己的傑作時,身後的門卻突然開了。
她轉過頭,似乎在辨認著少女的身份。
“呵呵……”她的喉嚨裡發出一聲古怪的低笑,“秦毓賢藏了你那麼多年,你卻自己送上門來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
徐豔蓉,不,她現在已經是秦伍了。
他身上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睡衣,頭髮散亂蓬鬆,完全是一個邋遢的中年婦女形象。
但他的氣質卻是截然相反,目光好似陰冷的毒蛇,臉頰邊還殘留著幾點血跡,讓人不寒而慄。
在他的身後,則是一些已經被切得看不出形狀的肉塊,很難想象,這些東西在半個小時前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濃重的血腥味讓楚遙忍不住皺了皺鼻子,她看了一眼牆上的鐘表,秒針正好經過了“12”的位置。
“留給你三分鐘說遺言,現在開始吧。”楚遙語氣悠然地說道。
秦伍被她這副囂張的模樣氣笑了,“遺言?錯了,該說遺言的人是你!”
說罷,他猱身而起,左掌直擊楚遙的面門!
楚遙站在原地,沒有絲毫躲閃的意思,就在秦伍的掌心距離她只有不到一個厘米時,他的雙腿突然被什麼東西拖了回去。
秦伍看著緊緊捆住雙腿的兩縷黑霧,詫異地說道:“陰煞?你能控制煞氣?!”
如此年輕,卻已經學會了控制煞氣的方法,真是令他嫉妒得發狂。
今天,他定要留下楚遙的性命!
他左右手同時虛空制符,解除了腿上的兩道煞氣,又對著楚遙連打出十八道金符!
楚遙不曾後退一步,就連手都沒有抬一下,金符卻在她的面前驟然消失了。
“你到底在耍什麼花招……”秦伍驚疑不定地看向她,他甚至不知道楚遙是如何做到這一切的!
指訣、符籙、法印、煞氣……縱使他使出渾身解數,楚遙只需一抬手,便可全部化解,嘴邊還掛著一抹氣定神閒的笑容,像是在看馬戲團的動物表演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