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皇宮裡,又是怎樣一番景象?
若不是雲回寸步不離的守在院子裡,又有無歡和綵衣在身邊……她真想潛進皇宮內一探究竟。
總算,持續了近半個月的戰亂結束,北城又恢復了平靜祥和,城門大開,各城各州的官員均進入北城,參加大皇子玄佑的登基大典。
風姬兒卻總是能在北城的風裡,聞得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她對死亡的味道,總是如斯熟悉。
皇權,是建立在無數具屍體之上的。
踩踏著屍體成就霸業,向來都是王者定律。
就在風姬兒已經隱忍不住,準備潛進皇宮一探究竟的時候,大皇子的登基儀式突發狀況。
她得知訊息的時候,整個北城已經轟動了,百姓們爭先恐後的往北城的中心街湧去,人數超乎尋常的多,可堪北城歷史上頭一回。
奔走相說——大皇子玄佑乃是不男不女的“隱宮”之身,根本沒有資格做北國皇帝!並且,大皇子玄佑,已經未著絲縷,被放進了鐵籠裡,順著北城中心街,讓天下百姓均親眼目睹!親眼見證——大皇子乃不想之身,不能登基為皇。
聽聞這個訊息的時候,已經足夠風姬兒震撼,但是待芍藥氣喘吁吁急的直哭的來告訴她,無歡被人劫持而走的時候,她才徹底奔潰!
芍藥不過是帶著無歡去平常常去的街市上玩一會,居然就被人劫持而走。芍藥拿出一封信來,是劫持走無歡的人留下的。
風姬兒一連深吸了幾口氣,才穩住自己的手,開啟信件急促看起來。
——欲救無歡,先救玄佑!否則,為無歡收屍!
信件上寥寥一句話,卻已經將風姬兒的心掏空了。
心被掏空,沒事,她的無歡不能有事!
風姬兒不顧一切,朝中心街飛奔而去。
街邊圍聚著眾多百姓,已經將街上示眾的隊伍圍擋的水洩不通。
風姬兒隨著百姓人,流,走在街邊,始終無法看清街上的場景,只能看見,一個八人所抬的轎攆,正緩緩而行……一個著急,她跑離人群五米開外,一個縱身起跳,直接以高難度的體操跳躍姿勢,翻越過眾人,跳至街上。
正堵在了緩緩而行的隊伍前面。
迎面,那個鐵質牢籠裡,關著的,不是玄佑還會有誰!
只見他雙手反捆於身後,雙腳也被捆住。整個人被架在木架上,身上未穿衣服,他那男上身女/下/體的身軀,一覽無餘……
風姬兒的臉色已經變的一片灰暗,她將目光緩緩移至轎攆之上,赫然對上的,是夜西樓的那雙黑眸。
他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但很快恢復波瀾不驚,甚至還有淺淺笑意充盈其中,那樣的笑,好似在說:慕容長思,你要看,也無需跳到街心上來看……
風姬兒緩緩抽出劍來,“哐當!”一聲清脆的聲響,她劈開了鐵籠的門。
接著又是兩劍下去,刺開了玄佑手上和腳上綁著的繩索。
然後她丟下劍,褪去了自己的外衫,罩在了玄佑的身上。
這一切,她靜做,無言。
玄佑早已經在一旁瑟瑟發抖,欲泣無聲。
風姬兒連呼吸都在顫抖,夜西樓!我不問你為何會坐在那,不問你為何會將玄佑捆綁在鐵籠中游行示眾,更不問你意欲何為!
我現在,只是在救玄佑,人,我救下了,就要帶走……
夜西樓的眼中,笑意已經漸漸退去。在風姬兒劈開鐵籠的時候,他的臉色已經由白轉黑,如今一片駭人之色,雨欲來時的烏雲蔽日……
他緩緩步下轎攆,聲音一如往昔那般充滿磁性且動聽:“你在做什麼?”
清淡的幾個字,似乎只是一個偶見小女孩頑皮的大哥哥,關切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