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宗眾人趕到長安之後,也就第一天稍微輕鬆一點,從第二天開始,涼州的官員們就開始了忙碌的生活,劉子鈺給他們留下的爛攤子實在是太多了,尤其是那些被世家大族以及眾多官員兼併的大量土地。
雖然很多世家大族跟著劉子鈺遷往了昌州,可是土地還在他們的手中,整個雍州之內其實八成的土地都在世家大族和長安官員的手中。
毫不客氣的說,就是這些世家大族以及官員,掌控著整個雍州糧食總產量,他們要是心情不好,把土地撂荒一年的時間,那雍州就有可能爆發糧食危機。
涼州的糧食儲備肯定是足夠雍州百姓使用的,可是也不能一直指望著涼州用儲備糧養活雍州的百姓吧!涼州的儲備糧更多的是為了應對災荒以及征戰,想要徹底解決糧食的問題,唯一的辦法就是把這些土地從世家大族以及那些官員的手裡拿回來。
最適合幹這件事的人是誰?
路朝歌唄!
在南疆的時候路朝歌就幹過一次,現在再來做這件事也是輕車熟路,首先就是丈量整個雍州的土地面積,這件事不需要路朝歌親自來做,自然有手下的人來統計,至於劉子鈺留下的那些土地賬冊,路朝歌連一個字都不帶信的。
路朝歌沒有辦公的地方,所以他就和李朝宗一起擠在了禁軍衙門辦公,李朝宗手下有十幾個幕僚,可路朝歌手底下沒有啊!原本還有一個李政燁的,現在也被調回涼州當涼州道道府去了。
“我給你找幾個人吶?”李朝宗將一份卷宗放到了一旁,看著一副半死不活的路朝歌問道。
“不需要。”路朝歌說道:“就這活你換個人幹唄!我好不容易閒下來,你讓我休息幾天唄!”
“一事不煩二主,你不是有經驗嘛!”李朝宗笑著說道:“所有的官員都已經派出去了,估計再有半個月你就能開始幹活了。”
“半個月,那這半個月你就不能讓我回家待著?”路朝歌問道。
“我不是怕你在家無聊,所以給你找點事幹。”李朝宗說道。
“就陪你在這坐著?”路朝歌問道。
“你知道雍州的土地大部分都掌握在世家大族和那些官員手裡。”李朝宗放下手中的筆,嚴肅的看著路朝歌說道:“哪裡知道還有一個地方,也有很多土地嗎?”
“你說的是那些和尚廟吧!”路朝歌問道。
“你知道?”李朝宗說道:“看來這二十多天你也沒少做功課啊!我就知道你最在意的就是這些土地。”
“還用做功課嗎?”路朝歌說道:“大楚的那些和尚不用納稅,多少人都把土地掛靠在了寺廟之中,大楚的皇室都不知道頭疼多少年了。”
“當年我在長安城的時候,也沒見得有這麼嚴重。”李朝宗嘆了口氣,道:“可能是站的位置不一樣,看到的東西也不一樣吧!掛靠在寺廟的土地,還是要拿回來的,不然這雍州的土地真不夠用。”
“肯定要拿回來。”路朝歌一改剛才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說道:“而且對於寺廟,要加收重稅,幹吃飯不幹活的差事,只有我路朝歌能幹。”
前面的話說的真是大義凜然,聽的李朝宗那是連連點頭,可是最後半句差點沒把他哥嗆死,挺嚴肅的一句話,怎麼到了路朝歌嘴裡,就顯得那麼不著調了呢!
“大楚信奉佛教的人可不在少數。”李朝宗說道:“一個不好就會激起民怨,若不是顧忌到這些,想來老劉家也不會這麼多年一點辦法都沒有才是。”
“他怕亂我又不怕。”路朝歌說道:“不破不立,廢墟上的新生往往更讓人驚豔。”
“你可別胡來。”李朝宗說道:“在長安不管做什麼,可得把握好分寸。”
“要把握好分寸的是你而不是我。”路朝歌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