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一右的扶著躺了回去,除了聽玉露講講外面的八卦,就沒別的娛樂活動了。
好不容易有件事幹,能不積極麼。
金風出去吩咐了幾句,不一會兒就有四個小太監抬著兩個紅樟木箱子進來,來回兩趟後,屋裡多了四個箱子。
為了方便年淳雅賞玩,金風還特意讓那幾個小太監把箱子都給搬到床榻邊。
這貼心的舉動,叫年淳雅忍不住在心裡讚賞,這簡直就是天選打工人啊,如此貼心,不漲工資怎麼行。
年淳雅剛想張口說賞她們一人十兩銀子,突然又想起來,主子身邊的大宮女賞的好像都是首飾,這樣才有排面。
於是年淳雅從裝首飾的箱子裡找出了兩個做工精緻,上面還鑲嵌了翡翠寶石的金鐲子遞給了她們:“這段時間我沉溺喪子之痛,倒是苦了你們了,這鐲子,就當是我的一點心意吧。”
說這話的年淳雅沒覺得有什麼不對,金風玉露卻面色大變,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金風磕了個頭道:“側福晉言重了,奴婢和玉露是年家的家生子,自小服侍您。說句僭越的話,奴婢們心疼您還來不及,又怎會覺得苦。反倒是……”
金風頓了下,猶豫了半晌,聲音小了下來:“反倒是奴婢們無用,連小主子都照顧不好,這才……”
玉露連連點頭:“金風姐姐說的對,側福晉,您不罰奴婢們,奴婢們已經很愧疚了,又怎好厚顏領賞。”
她們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聽的年淳雅目瞪口呆的同時,更是領教了封建社會下對於奴才思想上的奴役。
可仔細一想,她們是這樣,如今的自己又何嘗不是,她不是也得慢慢的融入這裡,嘗試去理解她們的思想,以免顯得她格格不入。
畢竟她雖是主子,但對上福晉,對上四爺,對上一切身份比她高的人,她也不過就是個奴才。
年淳雅深吸一口氣,忽略內心深處的恐懼,端著架子道:“正因為你們兩個從小伺候我,情分不同,更是知道你們的忠心,這才不願責怪你們。至於這賞,是命令。”
原主在家時就受寵,又因為特殊的重生經歷,性子是有些清高孤傲的,從來不喜人拒絕。
這一點,金風玉露心知肚明,故而不曾再拒絕,紛紛接過鐲子謝恩。
插曲過後,主僕三人開始一件件的賞玩這些物件。
不得不說,年淳雅的兩個哥哥是真的疼愛她這個妹妹,只是年希堯身為長兄,情感更加內斂,年羹堯就簡單粗暴多了,只要是妹妹喜歡的,感興趣的,通通都給妹妹。
這不,這四箱子的東西,裡面不止有孤本真跡,唐宋古董,更有古玩擺件,款式新穎的首飾,還有貴重稀少的布料和數量極多的補品和藥材,至於其中一個小盒子裡放的銀票,反而是最不起眼的東西了。
年淳雅看的驚歎不已,在現代,這些東西隨便拿出去幾樣,都夠她吃喝不愁了。
大機率把東西都看過一遍後,年淳雅拿了一幅畫,讓金風玉露開啟,只一眼,年淳雅就認出了這幅圖,北宋王希孟的《千里江山圖》。
在二十一世紀,這幅畫的真跡是被收藏在故宮博物館裡的,沒想到穿個越,這幅畫竟然成她的了。
年淳雅細細欣賞了一通,連忙吩咐道:“把這幅畫仔細的收起來,一定不能有任何損壞。”
“是。”
看過畫,玉露指著那匹顏色鮮亮的蜀錦:“如今已經是春日,院子裡的桃花都開了,不若把這蜀錦拿去給側福晉裁了衣裳,好在院子裡品茶賞花,也不失為一樁雅事。”
玉露指著的,正是那匹大紅色牡丹紋樣的蜀錦。
顏色是鮮亮了,可問題是她要是沒記錯,牡丹可不是妾室能用的圖案。
其實年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