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道:“我若去了福建,賽兒姑娘的傷怕是沒人換藥了。”
“這娘們傷如何了?”王承恩才記得還有個給自己射了一箭的‘棘手娘們’還在療傷呢。
“到是沒什麼大礙了,傷口開始結疤,修養月餘怕是可以活動如常。”
王承恩聽完柳如是的話,心中思量著自己若是從福建回來得快,劉太監的箭傷也該無礙了,到時候正是劉太監營救自己徒弟的時候。
容容笑道:“如是妹妹放寬心隨承恩去福建,那邪教妖女的傷自有我張羅。”
王承恩朝容容道:“這些天我不在,我會叫陸安遣兵卒加強驛站周圍的安全,你也小心些,若是真有什麼事情,帶著小宛逃,別逞英雄,一定要等我回來。”
容容點點頭,她可沒柳如是的顧忌,當著柳如是的面,直接將嬌軀依偎在王承恩懷中,腦袋靠在王承恩肩上,悄聲道:“承恩,抱我入房。”
王承恩那能不明白容容的意思,隨即當著柳如是的面,將容容橫抱在懷中朝內室而去。看著兩人如此大膽,柳如是一愣,臉上才掛著的喜悅,瞬間沒了,傻愣在當場,心中酸了老半天。
章79 萬惡的海盜
要找漂泊無定、既商既盜的海盜頭子鄭芝龍,難度之大如大海撈針。王承恩決定先從海上著手,坐上次的戰利品蜈蚣船從上海直接沿海而到泉洲,碰碰運氣。
為了王承恩的行程,陸安特地將上海縣原百戶所出生漁民的老兵卒全調撥給了王承恩差遣。蜈蚣船為多漿船,航行快速,滿員可載到兩百多號人,要開動蜈蚣船少說要三、四十人,陸安調撥的兵卒有百來號人之多,正好給王承恩分為三撥日夜不停的在海上航行。
王承恩考慮到柳如是沒人服侍帶上了柳如是的侍女小翠,順便帶了十個武監。原來蜈蚣炮船上的海盜船的旗號也全換了,換成了‘安國公’的旗號,順便懸掛著官旗。
在王承恩出港前,上海縣好多百姓看到王承恩登上自己的新船,看著桅杆上懸掛著的‘安國公’旗幟才知道他們心中的‘王大人’竟然是國公,頓時海港上一片喧譁,上海百姓又多了一份茶餘飯後的談資。
王承恩出海前的排場按下不表。
王承恩出海,正好是冬末春初,依舊北風西西,蜈蚣船揚著船帆順風順水,在大海上靠著沿岸不遠急行了三日,第四日才到了福建海域。傍晚船靠霞蒲鎮補充淡水、糧食等物質,順便在陸地上休息一晚。王承恩這四日來胃如翻江倒海,肚子內折騰得厲害,這傢伙暈船,這四日來吃什麼吐什麼,連上茅廁都省了。到是柳如是神色如常,對著浩瀚無邊的汪洋滿懷詩意還作了新詩詞。
臉色蒼白的王承恩是被柳如是和侍女小翠給架下船的,一下船,腳跟落實地面,王承恩這下才緩過勁,這是王承恩第一次坐船出海,想不到竟如此遭遇,心中哀嘆,要是以後經常出海那不是要了他老命了!
第二日天剛放明,準備繼續起航,王承恩一聲哀號,水路可是他自己選擇的,再怎麼說也不能在自己女人面前丟了面子,只能強忍著胃內的翻騰,上船後,自己一個人呆在船倉裡。
船正準備起航,柳如是進到船艙裡,看著王承恩蠟白一般的臉,心下心疼,正欲出言安慰,一個武監匆忙嗑門,得到柳如是的許可後方進到船艙,朝一直緊閉著嘴,怕一張嘴就噴出來的王承恩稟告道:“主子,小的們在上船前發現霞蒲海港有一群人鬼鬼祟祟的打量著蜈蚣船,請主子示下!”
王承恩一驚,那還顧得胃裡的翻騰,在柳如是攙扶下站直身子,朝那武監道:“吩咐兄弟們,多加防範,船即刻起航,先到泉州。”
武監匆忙應了一聲,退出船艙,吩咐水手起航去了。
柳如是看著王承恩現下並沒有一點暈船的徵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