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我坐那個就行。”
羿元帥這會兒哪裡想讓夫人坐輪椅,只有把人抱在懷裡才感覺不是做夢:“就這麼一段路,這樣快一些。”
聞思柔本來性格就溫柔,此刻聽著是她丈夫的男人這樣溫聲解釋,莫名沒再拒絕。
酆淵把輪椅抬下來,看向旁邊縮著脖子的李師傅,走過去,把一把金幣塞到他手裡:“我們不會對他們做什麼,都是一個村的,師傅你說對吧?”
李師傅頭點得如同小雞啄米:這位先生,您看我敢說不對嗎?
他抖著手捧著金幣恍恍惚惚把車開走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況,那對父子不做人……吃點教訓也是應該的是吧?
何家這邊,院門一關。
徐父徐金這一路上冷靜下來,這會兒被摔在院子裡,徐父臉上的金絲眼鏡已經不在了,頭髮也亂了,模樣狼狽。
“你們知不知道這是犯法的?”
“你也知道犯法?”羿元帥剛把夫人放在椅子上,大步過來,就要踹人,被霍恩咳嗽一聲提醒,才堪堪停下。
霍恩也想揍人,但姐夫這一腳下去,這人怕是去了半條命。
羿元帥才冷靜下來,改成拽著徐父的衣領把人生生提了起來。
徐金剛想張嘴幫襯父親,看到這一幕,把自己縮在角落,越小越好,最好看不到他。
一百多斤啊,就、就這麼單手提起來了?
柔姨的丈夫到底是什麼可怕的莽夫啊?
徐父也被嚇到了,尤其此刻被勒著脖子,臉憋得通紅,近距離盯著羿元帥噙著殺意的雙眼,突然有種預感,這人見過血,肯定見過血。
羿元帥覺得差不多,才把人放開。
何外公低咳一聲。
羿元帥立刻轉身,跟變臉似的:“何老先生,是不是嚇到你了?我平時不會這麼粗魯,你知道的,我家夫人被這人哄著訂婚。我夫人好說話,又重承諾,答應的事不會輕易反悔。這廝就是仗著這點給我夫人下套呢。”
聞思柔在一旁聽著對方一句一個我夫人,耳根莫名有些紅。
何外公心情複雜,瞧著眉飛色舞,整個人精神狀態都不一樣的羿元帥:“這些我知道,如果信得過我,這事我來處理吧。”
羿元帥不懂這邊的法律,也知道不像他們那邊,痛快應下:“辛苦老爺子了。”
說著,客氣鞠了一躬。
徐父看到這一幕,眼裡生出希望:“何老!何老!我當初真的是好心救了思柔,我是救人……”
何外公平靜看著他:“徐家的,我只問你,玉鐲和耳鑽是不是你拿去賣的?”
徐父被四周虎視耽耽盯著,洩了氣般:“……是。”
何外公:“聞女士當年被你所救是真,但你圖財怕被事後追究,加上聞女士昏迷,正如你所願,你隱藏她的下落,害得他們一家分割十八年,這事你可認?”
徐父:“是。”
何外公:“如果不是你隱瞞,早點讓聞女士被家人找到,也許她壓根不會昏迷這麼多年,你救了她,卻又害她昏迷十八年,人生又有多少個十八年?更不要說,你害的人家夫妻生離,母子不得見,你可認?”
徐父臉色慘白如紙,他意圖給自己狡辯:“當年的醫療情況也就這樣……”
何外公:“鎮上這樣,可後來去了市裡,更好的大城市,你們主動尋醫了嗎?”
為了隱瞞住聞女士這個人,他們怎麼可能會這麼做?
被戳中心思的徐父嘴唇哆嗦一下。
眾人看他這心虛的模樣,何外公是真的說中了。
何外公最後冷冷厭惡看著這對貪心不足的父子:“十八年前的幾百萬,是個天文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