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能把湯繼祖從車裡拽出來,但湯繼祖繫著安全帶,到時候傷到很麻煩。
酆淵已經動力,他速度太快,湯繼祖顯然沒想到這個一直沒注意的男人說動手就動手。
剛剛陰影壓下來的瞬間,湯繼祖感覺到一種撲面而來的殺氣,對方戴著口罩,衛衣兜帽遮住頭髮,只露出的一雙暗綠色的眸子森寒冷厲,剛剛那一瞬間,湯繼祖有種被按在猛獸爪下的錯覺。
“你、你想幹什麼?”湯繼祖色厲內荏,“打人可是犯法的!”
副駕駛的女伴也嚇得不輕,湯少脾氣不好,但也沒說一言不合就動手,這人怎麼這麼野蠻?
酆淵感覺到何星煦按在手腕上的掌心溫熱的觸感,最終還是收回手,慢慢俯下身,就那麼直勾勾盯著湯繼祖。
也不說話,卻比說了什麼威脅的話更嚇人。
湯繼祖一脫困,反而撂下狠話,“你、你給我等著!”
說是這麼說,手腳並用,嗖一下開車躥出去,剛剛那一瞬間,他真覺得這人想扭斷他的脖子。
這人特麼不知道殺人犯法嗎?
但兇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他這條命可金貴了,他可不想跟這麼一個傢伙一命抵一命。
等車開出去一段距離,湯繼祖冷靜下來又咽不下這口氣:該死該死!
不是說何星煦死了嗎?怎麼還好好活著?
何星煦鬆口氣,還真怕酆淵一時沒忍住揍了這人:“這人家裡有點錢,脾氣不好,就這樣,打傷了到時候反而我們吃虧。”
他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湯繼祖,但想到這裡離省大近,心想不會這麼點背,這人也考上的省大吧?
酆淵這會兒已經冷靜下來,掃了眼不遠處工作著的攝像頭,的確不好大白天動手。
“好,我聽你的。”
酆淵從善如流,面上恢復正常,像是已經不生氣。
何星煦心裡有些暖洋洋的,酆大哥之所以這麼氣,也是為了他。
除了外公、顧峻嶺,已經很少有人這麼直白維護他了。
養父母對他也很好,但他們要忙著賺錢工作,還要照顧弟妹,很少會管他在學校的事,也想不到這麼多。
他剛來市裡是鎮上第一名被特招進去的,成績雖然好,但他過去十幾年一直待在鄉下,說話難免帶了口音。
他第一次上臺自我介紹,湯繼祖笑得很大聲,一口一個鄉巴佬。
時隔這麼久,他依然記得當時的難堪。
顧峻嶺當時一腳踹翻湯繼祖的椅子,兩人打起來,解了他的圍。
後來兩人成了同桌,雖然當時顧峻嶺脾氣也不好,但他是真的把人當成朋友。
也在湯繼祖帶人找他茬的時候出面幫了幾次,所以何星煦對顧峻嶺很感激。
但這些他沒和酆淵說,過去的事,沒必要說出來讓他也不開心。
兩人很快接到顧峻嶺,對方看到他咧著嘴傻樂,但看到後面跟著的酆淵,笑容一收。
“酆先生不工作嗎?你怎麼也過來了?”好傢伙,這人不會打算一直當壁虎就這麼趴著小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