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有注意到,站在樓閣上的穩公,此時正持著酒樽,張目結舌地瞪著他們。半晌後,他仰頭把酒一倒。
這酒倒得太急了,一不小心,穩公給嗆住了。他急急的伸袖掩嘴,把嗆咳聲都按住。目光依然瞪著下面緊緊相擁的兩人,穩公無力把額頭抵在紗窗上,連連嘟囔道:&ldo;噫!氣騰騰衝下,雄赳赳見婦,見面後卻只相擁,竟無半句質問!咄!君上殘矣,殘矣!&rdo;
緊緊摟抱著的兩人,久久都一動不動。
握著他的大掌的衛洛,感覺到他的手指在掌心劃動。
指尖一下又一下,輕輕地騷劃著名。每一下,都令得衛洛的手心一顫。當他劃到八下時,衛洛惱了。她伸手把他的大掌緊緊握住,用力地握住。
涇陵感覺到了她的動作,低低的笑出聲來。
突然間,他雙臂一用力。衛洛輕叫一聲,整個身子騰空而起。
卻是涇陵把她攔腰抱起,大步向院落後面走去。
他一邊走,一邊低著頭,一瞬不瞬地,含著笑意地盯著衛洛。他的目光如此火熱,直讓衛洛小臉都羞得滾熱。
不一會,他抱著衛洛來到後院的那塊石頭上。就在衛洛渾身肌肉發緊,心跳急促無比時,他坐下了。
他把她的頭置於胸口,便這般抱著她坐在石頭上。
&ldo;小兒。&rdo;他低頭在她的秀髮上輕輕一吻。
&ldo;恩。&rdo;
他沒有再喚了,也沒有回答。只是低下頭來,將唇輕印在她的雙眉之間。
衛洛伸出雙臂,便這般摟著他的頸項,她的嘴角含笑,讓自己的臉與他的臉相貼。
呼吸相聞。
當穩公大搖大擺地走出寒苑院門時,幾個賢士急急地向他靠來。
一個賢士朝寒苑裡鬼頭鬼腦地一探後,轉向穩公叉手問道:&ldo;君上可有訓斥主母?&rdo;
另一個賢士緊接著問道:&ldo;君上可曾震怒?&rdo;
&ldo;主母此舉實是欺人太甚!以君上之威,定不會一再縱容。眾姬無名無份,棄之不可惜,然,可一不可再,此理君上可有跟主母說清?&rdo;
在眾賢士一句又一句地詢問中,穩公無力地聳拉著腦袋。
眾賢士的後面,是鬼頭鬼腦地向這裡探來的侍婢奴僕。他們都在豎著穩公的回答。當然,更多的人是在傾聽著寒苑裡可有咆哮聲傳來。
一賢士見穩公不說話,聲音微提,頗為凌然的喝道:&ldo;君上之威,不能毀於一婦!公以為如何?&rdo;
穩公抬頭了。
他無力的看著他們,目光從一臉期待的眾人臉上,身上一一掃過。
半晌後,他扁了扁嘴。
就在眾人以為他會說些什麼的時候,穩公又是一聲嘆息。
眾人面面相覷。
一賢士皺眉道:&ldo;公何故錯嘆連聲,卻不發一言?&rdo;
穩公腦袋一垂,無力的想到:你們口中的那雄偉不可一世的君上,此時正摟著他的小兒,好不輕憐蜜愛。他連重話也捨得說上半句,那有什麼震怒?明明雄赳赳氣昂昂下樓的呀……
這種情況,穩公覺得很是丟臉。他對上一眾人期待的目光,又覺得十分無力。
當下,他咂了咂嘴,在第三次發出嘆息後,他一甩衣袖,揚長而去,把一眾人愕然不解的人丟在身後。
衛洛臉紅紅的捂在他的懷中,這時刻,她得心中滿滿的都是要溢位的滿足。
她直到這個時候,才處處體會到兩情相悅的快樂。
這個男人啊,給了她最刻骨的傷。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