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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冬那天,隊伍駛出了齊國邊境,開始來到齊晉交界的陳國處。

從陳國到晉,不過六七天路程。等於是說,馬上就要進入晉境了。別國離家數月的晉人,言語中都充滿了期待。

這一路來,時不時的可以看到一些騎牛或騎馬的流賊。這些只有數十百來人的賊匪,在看到這隻浩浩蕩蕩的隊伍時,都是遠遠避開。

衛洛一直在絞盡腦汁地想著,要怎麼才能離開。可是她想來想去,也找不到一個好法子。

又是一個朝霞滿天的日子。

衛洛在馬車中呆了二十天了,實在煩了,便向劍客們要了一匹馬,便這般策馬而行。

這時的馬,沒有馬蹬,衛洛這是第一次騎馬,仗著身手靈動,折騰了一個時辰,也不過是混了個會騎。

馬背上坐久了,也有點硌得慌。衛洛動了動,皺著眉頭,暗暗忖道:還不如坐馬車呢。正在這時,一個聲音從她身後傳來,&ldo;主母?&rdo;

這是一個有點嘶的老頭子的聲音。

衛洛回過頭去,對上了黃瘦的穩公。

穩公一手持著酒樽,一邊好整以抿了一口,一邊向衛洛說道:&ldo;聽聞主母正在鬧意氣,要求公子只娶你一婦?&rdo;

穩公的聲音中,帶著隱隱的哧笑。

衛洛睜大墨玉眼,靜靜地對上他的目光後,點了點頭,也不知為什麼,這頭一點、,她自己也是一聲哧笑。穩公聽到了她這聲哧笑,他眯著眼睛,細細地打量著衛洛,半晌後,嘆道:&ldo;主母擅武勇,怕是忘記了自己終究只是一婦人!&rdo;

這一句話,份量不輕。

衛洛眨了眨眼,轉頭看著天邊,淺淺一笑,喃喃說道:&ldo;然也,不過一婦人!&rdo;

她這句回答,同樣讓穩公想不明白。當下他搖頭晃腦了一會,長嘆一聲,策馬向前馳去。

轉眼又是幾天過去了。

這一天,隊伍來到了晉楚邊境外,再走半天,隊伍便正式進入了晉。

時間已經不早了,使隊開始紮營休息。

衛洛的營帳,是單獨的。除了兩個侍婢外,便只有她一人。

營帳外,焰火騰騰,酒肉飄香。

衛洛把榻墊擺好後,便如後世時一樣,背靠著榻幾,身子半躺著,一手支頜,一手拿著酒樽,翹得高高的腳尖有一下沒一下的晃動間,輕哼著後世的一些歌曲。

哼唱了一會後,衛洛聽得外面傳來了一陣喧囂聲。

喧囂聲中,隱隱有環佩輕響和胭脂香飄來。難不成,是齊國和齊國人送來的處女們在跳舞?

她想到這裡,心中一動。

衛洛站了起來,曼步走出營帳。

二百步開處的糙原上,人聲鼎沸,火焰騰騰。

衛洛只是一瞟,便看到三十來個少女,正羅袖輕甩,腰肢暗扭,舞蹈旋轉間,大袖如雲,青絲飄拂,正在做飛天之舞。

這飛天之舞,以飄逸逍遙為要。眾處女的廣袍大袖,一甩一揚間,華美而舒緩。有女人的地方,永遠都是熱鬧的。眾劍客正圍坐在四周,他們的目光,緊緊地盯在眾女的臉蛋上,胸脯上,一邊指指點點,一邊歡笑不已。衛洛緩步走近。

她從暗處走來,一直到離眾人只有五十步了,都沒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不知為什麼,衛洛的目光,總是在不自覺地尋找著。

不一會,她看到了公子涇陵的身影。

他正坐在背對她的方向高冠系帶,身著黑袍的他,依然巍峨如山。他倚在榻上,正懶洋洋地欣賞著眾處女的舞蹈。他坐的是主位,眾女舞著舞著,便會向他旋轉靠近,羅袖一揚,便是一陣香風朝他扇來。

衛洛走到離他只有二十步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