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道?多麼神秘的字眼啊,可這內容也太少了點吧?
這百來個字,前二十多字是總綱,後面七八十字則是詳解。說是詳解,在衛洛看來這也是簡得不能再簡的簡介了。
百來字中,出現了十來個看起來很古怪的名詞。可這些名詞衛洛只看了一眼,便知道它們的意思。看來,這個身體的原來意識還在影響自己啊。
衛洛看了幾遍後便把竹簡上的內容背得滾瓜爛熟的。她把竹簡照樣收到木盒中,轉身走入了樹林深處。
也不知是不是受了驚嚇的緣故,衛洛一直沒有吃東西,卻一點也沒有飢餓的感覺。她現在只想著,趕緊先把自己的面容變一變,再出去尋找食物面見世人的好。
衛洛在樹林中找了半個時辰,終於找到了一種容易脫色的石頭,兩種植物的汁液。有一根竹片上便記載了用這三樣東西來易容的法子的。
按竹簡上所說的,這易容術有一樣物事是絕不可少的,那就是蜂蜜。這倉促間,衛洛又哪裡尋得到蜂蜜來?現在她準備使用的這個易容法子,唯一的作用只能是改變她的面板色澤了。
她用樹葉把這三樣東西收集好後,重新來到那池塘處。
衛洛把那幾樣調好後,對著湖水慢慢拭抹在臉上。說起來也挺有意思的,這看起來不顯眼的東西,塗在臉上後不但色澤很均勻,她用手擦拭的時候還挺難拭去的。
衛洛出於小心,把頸項,耳後,鎖骨處和大半手臂都給塗上了,不一會功夫,水面上便出現了一場清秀微黑,面板粗糙的面容。這面板一黑一粗,整個人便顯得特別清瘦。只是配上她明澈黑冷的雙眸,水面中那個土氣之極的鄉野少年倒添上了幾分清氣。
衛洛低頭看著自己的倒影,暗暗想道:看來要多注意曬些太陽了。怪不得俗話說:一白遮三醜,我現在這個樣子與剛才相比真是判若兩人了。
欣賞了一會面容,衛洛把那身男袍穿上。男袍是青色,極大極長,顯然是麻衣大漢自己的。衛洛穿上後,好似是一個小孩穿上了大人的衣裳。
在樹林中尋了一會,衛洛找到了半塊殘破的劍鋒。用鐵片把袍子切去一些,再把下裳也修短修小一些,再用系帶緊緊綁上。雖然這般又撕又裁的,把好好的袍服弄成了乞丐服,卻總算合身了。換上男袍後的衛洛,在水面上看來已是真真正正的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郎了。只是那眉目五官中,仔細看時還可以看出幾分秀雅和楚楚動人的韻味來。
衛洛看著看著,眉頭慢慢擰起,她暗暗想道:這個世道如此混亂,絕對不可讓人看出我原是女子身來。不行,這一路上我得多多領會這易容之術,多找一些材料,務必把眉眼間的這股楚楚之氣給掩去。
衛洛生性謹慎,她在換上這襲男袍時,還把自己原本穿在身上的外裳中衣都脫下撕爛。只是她腳上的那雙繡鞋依然華貴,甚至鑲有玉片,這樣的鞋子實在太顯眼了,可衛洛並不會織糙鞋,想換也無從換起。
不過,這下裳又大又長,完全遮住了雙腳。從水中看來,無論從哪一個角度出現的人都是窮苦少年相。
衛洛伸手把鞋子上的玉片扯下來,再和錢幣一起收好,轉身向官道走去。
她所去的方向,是使隊被劫殺的地方。她這個身體很弱,又嬌生慣養的,不過是三里路,衛洛直走了大半個時辰才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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