囑咐的&ldo;秘之&rdo;,另有一個含義,便是不可讓夫人知道他受了傷。要知道,夫人剛剛受孕,這個當口,怎能當得起這種驚嚇?
就在那宗師猶豫著,要該如何向衛洛掩飾時,衛洛如煙如電的身影,飄飛到了馬車旁。她站在馬車外,臉色蒼白,櫻唇抿的死緊。
馭夫潤了潤喉,正準備找個藉口時,衛洛開口了,他的聲音清清冷冷,低而有力,&ldo;聞戰場驚叫聲迭起,我心揪揪,讓我見過君上。&rdo;
那宗師聞言,從馬車中伸出頭來,對著衛洛勉強一笑,道:&ldo;君上還在領著前軍斷後,夫人且歸中山宮候之!&rdo;
他的話才說到一半,衛洛便抬起頭來定定地看著他。
那宗師和馭者還想找藉口時,衛洛目光沉靜如水地看向他們,又說道:&ldo;我幾經生死,不會慌亂,諸君不必憂慮!&rdo;
她說到這裡,見兩人還在遲疑,當下身形一晃。
就在她身形一晃,整個人如一道霧一樣,向馬車中滲入時,那宗師下意識的右手一伸,想要把她推開。
他的手一伸出,便清楚地推到了衛洛的肩膀上。
可是,就在手掌與她的肩膀相接觸的瞬時,衛洛就消失了!
她如一道霧一般,突然散了。
那宗師一愣,緊接著,他驚駭的回過頭。
果然,衛洛已出現在馬車中。
那宗師瞪著安靜的跪在涇陵身邊,伸手撫向他的衛洛,一時之間,心中的驚駭翻江倒海地湧出,&ldo;夫人的身手,究竟到了何等地步?這,這,這也太可懼也!&rdo;
這時的衛洛,當然不知道那宗師的驚懼。
她跪在車板上,小心的扶著涇陵的頭,把他摟在懷中。
她抿緊櫻唇,眼圈中淚水盈盈欲滴。
不過,她不會讓它掉下來。她的男人倒下了,她便是他的天!
她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鼻息。鼻息甚微,這讓她鬆了一口氣&ldo;他有鼻息。&ldo;然後,她扣向他的腕脈,試探著的輸出自己的內力,向他的體內滲入。
她的內力,如春陽,如微風,緩緩而入,悄悄而滲,不知不覺中,已在他的體內轉了一個圈。
轉過這個圈後,她再次籲出一口氣來。
衛洛坐在車板上,把涇陵輕輕翻轉過來,背上,兩個傷口已不再滲血了。衛洛把自己的外袍撕下兩長條來,把兩個傷口,再次捆了捆。這樣捆住,只是防再次震裂傷口。
做完這一切後,她掏出手帕,輕輕地試了試涇陵額頭上的血跡。血跡已經凝固,她根本拭不淨。
衛洛搖著唇想了想,轉頭對身後的宗師說道:&ldo;馬車顛覆,行駛過慢,容我抱著國君回中山宮。&rdo;
那宗師聞言,反射性地叫道:&ldo;人足怎敵馬力?&rdo;
這話一出口,他便想起來了,眼前這個夫人,她的身手,實是有點駭人,剛才她過來時,那真是如煙如電。這樣的身手,倒是比馬車要快要穩。
因此,話剛說完,他便啞了口,喃喃說道:&ldo;也可。&rdo;
&ldo;謝君應允。&rdo;
衛洛的聲音一落,便已橫抱著涇陵,飄飛道了馬車外。那馭夫只覺得眼前一花,再定神瞅時,衛洛少了半截袍角的白色身影,已經在十步開外。
馭夫駭了一跳,吃吃地叫道:&ldo;夫,夫人?&rdo;
他目瞪口呆地看著夫人白色的身影,閃電般的消失在視野中。
這時,那宗師的聲音在馭夫身後響起,&ldo;夫人,已神鬼莫測……&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