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紅著臉,重重地哼了一聲,嘩地一聲轉過身去。
幾侍婢又蹲下身來,為她搓洗著。
衛洛一動不動地任她們擺布著,她果然是失血太多了,剛才只這麼激動下,她的心便是又急又促,現在便是一陣陣頭暈目眩,眼前迷糊成一片。
這是一種下一刻便會暈厥過去的感覺。
衛洛連忙開了口,她聲音低而無力,&ldo;速扶我更衣。&rdo;
眾女頭一低,馬上發現她的臉紅得不自然,連忙扶著她出了水面,為她略略拭後,便扶她上了床榻。不一會,一碗參湯送到了她的唇邊。
衛洛一口喝下。然後,幾侍婢上前,開始按照他昨天的步驟,在傷口上重新上鹽水,重新包好。
衛洛一動不動任她們擺布,參湯一入肚,她的心跳才漸漸轉緩,那種天旋地轉的感覺也在消失。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個腳步聲傳來。
那腳步聲來到她的身前,他略略低頭,修長粗糙的大手在她更顯蒼白的小臉上撫了又撫,低聲嘆一口氣。
然後,他直起身來,一陣脫衣服的西西索索然傳來。
然後,一個人上了床榻。隱隱約約中,衛洛覺得腰間一緊,身子一暖,卻是被強行抱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衛洛沒有動,她任由他把自己的頭置於他的左臂上。
轉眼間,兩人已是交頸而眠,呼吸相聞。男人那暖暖的,沉沉的呼吸聲,深入她的毛孔中,他的體息,也順著她的口鼻,滲入她的心尖處。
肌膚相融,男人的堅韌的胸膛,男人沉實的心跳,開始與她的混合在一起。
直過好一陣,她才沉沉睡去。
第四卷有鳳清啼第二百三十章兩位公子拜訪
一晃十天過去了。
經過這十天的調養,嚴重失血的兩人,總算補回了大半。現在的衛洛,再不會動不動就心慌心跳,頭暈目眩。
這十天中,兩人因為傷重,各國使者相訪,一律都是賢士們處理後,再請公子涇陵見過一些有特別重要的任務的。
而衛洛,除了那天見過義信君後,其他人,是一律被公子涇陵攔在門外。
隨著她的好轉,上門求見的人開始增多。
這一天,她一大早醒來後,便如往日一樣,身側不見了公子涇陵的身影。
衛洛又暈暈地睡了一會後,才懶懶地起了床。
外面陽光燦爛。
到了深秋了,不久就要立冬了。衛洛望著紗窗外面,堆積得厚厚的落葉,暗暗忖道:看來過不了幾天,便要準備回晉國了。
衛洛輕步走了出來。
整個驛館,比起前幾天要熱鬧多了,不時有人進進出出。衛洛無意識的走了幾步後,眼睛一瞟,便看到在前方的林蔭道下,站著兩個同樣軒昂的身影。
其中一人,不管隔了多遠的距離,不管中間隔了多少人,她一眼便能認出的,一見便會心揪的,自然是公子涇陵。
在公子涇陵對面,一個一襲淡青袍服,略顯瘦削的公子,可不正是公子軼?
衛洛望著這兩人交談的身影,頭一轉,便不再理會。
衛洛圍著花園轉了一圈後,剛剛來到正院外,一侍婢便向她走來。
那侍婢大步走到衛洛身前,盈盈一福,脆聲說:&ldo;主母,齊公子軼求見。&rdo;
衛洛點了點頭,輕聲應道:&ldo;恩。&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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