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地說道:&ldo;夫人和君上日日恩愛,何嘗目中有子?&rdo;
衛洛大為羞愧。她低著頭,半晌才回道:&ldo;我勝君上多矣。&rdo;
沒有人回應。
衛洛轉頭一看,穩公已牽著兩個公子的手,去得遠了。
晉國成為天下霸主,已有幾年了,這幾年中,每一年都有戰爭出現。
衛洛知道,戰爭頻繁發生的原因中,有一條是因為這時的人太講究禮節了。晉軍對不服從自己的國家實施征服之戰時,不會踐踏對方的良田,逮到對方的任何貴族,都會以禮相待,好酒好女人奉養著。這樣一來,遇到臉皮厚,不會羞愧的國家時,往往是你大軍一到,他便會認輸,你的大軍一撤,他又會恢復原狀。
遇到這種人,最好的辦法只有一個,便是把他打疼了,讓他不敢這樣出爾反爾了。可是,衛洛不會插手,她很喜歡現在的生活,不想冒著被世人唾罵惡毒的危險,去改變這個時代的一些觀念。
轉眼間,幾個月又過去了。
這一天,衛洛懶懶地躺在大樹下,頭枕著涇陵的腿,閉著眼睛打盹。
涇陵低著頭,一邊翻看著竹簡,一邊時不時地摸一摸衛洛的秀髮。
而衛洛的腳前,大子成師跪坐得筆直的,拿著竹條,劃拉著敞口陶甕裡的細沙。看他一板一眼的樣子,簡直比他處理國事的君父還有認真,還要仔細。
潤跌坐在哥哥旁邊,他右手牽著哥哥的衣角,左手手指含在小嘴裡。
說起來也奇怪,雖然衛洛兩夫妻常只顧著恩愛,不怎麼與兒子親近。可是兩個兒子,都喜歡呆在他們身邊,特別是成師,那簡直是一天到晚地呆在父母身邊,冷著一張臉,很是認真地自顧自玩耍。
衛洛睡的很不安穩,肚子裡的孩子,時不時地踢她一下,而且,她的肚子也鼓得太高了,害的她怎麼睡也不舒服。
一陣腳步傳來。
不一會,慶君出現在涇陵身後五步處,站定後,慶君朝著涇陵深深一禮,朗聲道:&ldo;君上,吳君派使求見。&rdo;
涇陵也不回,淡淡笑道:&ldo;看來,吳楚之戰,吳又輸了。&rdo;
慶君哈哈一笑,道:&ldo;然也。吳君一輸於楚,便奉我晉國為霸主,哭求相助。&rdo;
慶君的聲音一落,大子成師便轉過頭來,他虎靈虎靈的目光直直地看著慶君,問道:&ldo;那我國肯相助嗎?&rdo;
涇陵看向兒子,反問道:&ldo;兒以為該當如何?&rdo;
大子成師沉默了一會,很嚴肅地點了點頭,認真地說道:&ldo;自當相助。&rdo;
這一下,涇陵感受興趣了。
不止是他,連衛洛也睜開眼來,饒有興趣地看向兒子。
在幾個大人地盯視中,成師抿著小嘴,奶聲奶氣地說道:&ldo;我觀君父和母親相爭,我若助母,母便氣盛,我若助父,母便靜而無言。吳楚也應如此,吳弱,我便助吳,楚弱,我便壓吳。&rdo;
幾個大人面面相覷。
衛洛吐了幾口氣,才讓自己變得發青的臉轉為緩和。
她瞪著一雙墨玉眼,氣呼呼地坐了個筆直,怒視著兒子,忍不住咆哮道:&ldo;你一小兒!你一小兒!母與你君父爭,你一小兒何用?還說,還說,你若助我,我就氣盛,我何時氣盛了?&rdo;
成師靜靜地瞟了一眼氣喘吁吁的衛洛。
盯了她一眼後,他轉頭看向他的君父,仰著小臉問道:&ldo;君父以為如何?&rdo;
涇陵的嘴角,一直在抽搐。
成師的問話一出,衛洛便嗖地一聲回過頭來,她瞪著一雙與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