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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理論以為,一年分為春,夏,長夏,秋,冬五季,長夏居中,以應土。這長夏兩字放在這裡,有以中為貴,學土而以厚德載物的意思。
隔了二三百步,她都可以聽到裡面傳來一陣陣喧囂聲。
衛洛這一作態,不知不覺中,幾十個劍客全部退在她身後和左右,簇擁著她向前走去。
當衛洛來到長夏殿門口時,那守門的太監朝他瞟了一眼,縱聲高唱道:&ldo;義信君之姬到--&rdo;
現在的衛洛,國家,來歷不可信,所以時人不能以國家為姓安在她的身上。她雖在墓碑上已是義信君的次妻,活人卻沒有經過齊侯的允許正式成婚,所以也不能冠上義信君的姓。時人稱呼她,只好叫道&l;義信君之姬&r;。
六個字一傳出,殿中頓時一靜。
衛洛信步踏入。
她剛踏入,便對上了幾百雙灼灼直視的目光。
衛洛昂著頭,態度淡而威嚴,面無表情。她目光掃了眾人一眼,便找到了坐在右側第二排的義信君,當下腳步一提,向他走去。
這時的衛洛,完全顯示出了她這幾年來修得的威嚴雍容。這種威嚴雍容,令得那些灼灼直視,毫無顧忌打量著的目光,瞬時僵了僵。隱隱中,他聽得有人在低語道:&ldo;此婦乃國色,應是王侯之妻,怎可為臣下之婦?&rdo;
這話不管是不是誠心說出的,都對衛洛不利。當下,衛洛和義信君兩人,同時朝那說話的大臣冷冷地盯了兩下。
衛洛來到義信君面前,朝他盈盈一福,行了姬妾之禮,便來到他身後跪坐下。
她坐好後抬頭,便發現坐在對面的,那個藍袍長身的青年公子,赫然是公子秩。
至於前方的主榻上,坐的人自然是齊侯了。齊侯頭戴侯冠,約摸五六十歲,身材矮胖,圓圓的臉上鑲著一雙綠豆眼,嘴厚。臉上皺紋雖然不多,卻臉上發黑,眼神渾濁無光,眼袋很大。
此時此刻,齊侯正用他那雙綠豆眼,如眾人一樣眈眈地盯著衛洛。不過與別的男人不同,在齊侯的眼中,衛洛只看到了厭惡,敵意,還有一種警惕。這種目光,讓她很不舒服,只是瞟了一眼她便連忙移開視線。
這時,坐在公子秩那一席的一個賢士站了起來,他朝著齊侯一拱手,便轉向衛洛喝道:&ldo;兀那姬,聽聞此次之事,起於楚王聞你有美色,而欲相索,然否?&rdo;
不等衛洛回答,他又高喝道:&ldo;你一婦人來得齊才數月,便令得齊楚交惡。今日因你而齊楚交戰,卻不知他日我齊又與何國交戰?婦人,你有說乎?&rdo;
他這一番話,咄咄逼人而來。
他的聲音一落,義信君便向衛洛側了側,在眾人得盯視中,他向衛洛安撫地一笑,低低地說道:&ldo;休懼,有些人慾以你為藉口,逼我分權。&rdo;
衛洛聞言,朝他溫柔的一笑。
雖然她笑得很輕鬆,可這個時候,衛洛的心裡想的卻是:如果真是小事,你又怎麼會任由這些人逼了我來?
想到這裡,她緩緩站了起來。
衛洛朝著齊侯和公子秩盈盈一福後,轉頭看向那開後質問的賢士笑了笑,有點輕鄙地說道:&ldo;妾在晉時,便聞齊雖有稷下宮,然為臣者多如朽木,果然!&rdo;
轟--
滿殿皆驚!
從來沒有人想得到,敢有婦人在這樣的場閤中,對一個質問她的賢士口出惡言!
那賢士一張臉漲得通紅,被一個婦人如此侮辱,那種羞辱是難以言狀的。
衛洛不等他憤怒而起,頭一昂,聲音一提,輕輕朗朗地說道:&ldo;楚何國也?擅自問鼎,自行封王,百數年來,人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