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
她踩著綿軟的床單,扭著纖細的幾乎要折斷的腰走向床頭的巨大相框。相框裡黑色西服的慕睿銘跟白色婚紗的楚菡笑的滿臉燦爛。她抬起骨節分明的手撫上照片中慕睿銘的臉。
她張著嘴巴,眉毛微蹙成楚楚可憐的八字眉:“我好可憐,你為什麼就不肯庇護我呢?”
她收回手,將手背在身後,嘴角向上一斜:“不過沒關係,我現在也姓慕了。”
下一秒,她的表情變得猙獰,猛的將相框扯下,重重的摔在地上:“去他媽的門當戶對!去他媽的豪門!”
相框出現曲曲折折的裂痕。慕清被玻璃碎裂的巨大聲響震到,連忙從床上下來,抬手去摘身上的一堆金銀珠寶。
她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妝容,抿了抿嘴巴摘下最後一條項鍊。視線下移,她解項鍊的動作停了下來。她伸手撫了撫胸前的項鍊,有些出神的盯著鏡子。
真漂亮!
“這項鍊跟我真配。”她喃喃自語。
“再喝!”
“把容總扶好!”
“一個都不準走!”
……
外面的人聲隨著電梯的上行越來越近。
這陣喧鬧聲讓慕清回過了神。她連忙摘下項鍊,拿過皮包往外走。
走了兩步,她又回過頭將項鍊裝進了包裡。
“叮”電梯門開。幾個人歪歪斜斜的從電梯裡走出來。
慕清一個閃身進了消防通道。
蹬、蹬、蹬……
高跟鞋的聲音在空無一人的消防通道里顯得格外的空曠。她將房卡折斷,隨意的扔進了垃圾桶。她挺起胸,拿出手機,找到通訊錄裡楚秋陽的名字,發了一條資訊:秋陽,我想買條項鍊。
楚秋陽幾乎是秒回:買。多少錢?
慕清鑲著水鑽的大拇指在螢幕上快速滑動。
“二十……”打完她又按了刪除鍵,重新輸入:一百萬。走紅毯用。——傳送。
她走到十六樓的時候收到了賬戶一百萬到賬的資訊。
楚秋陽一臉的寵溺的看著在角落淺笑的慕清。慕清抬起頭回望他,楚秋陽回了一個“抱歉”的眼神。
雖然慕清現在姓了“慕”。但是她這種成分複雜的女人是不可能進楚家門的。所以他們只能瞞著楚家家長交往。這種兩家人都在的場合,他們是沒有辦法作為情侶出席的,必須刻意拉開距離。
慕清滑開手機,發了一個“委屈”的表情給楚秋陽。
楚秋陽只看著手機上的表情心就倏的疼了起來,他立馬回:等婚禮結束我帶你去一個好玩的地方。
慕清這才發了一個笑臉。她收起手機,舉著酒杯走向宴會里的大佬門,一個個的敬酒。
不管是社會底層還是高層,喝醉了的男人都是一樣。語調輕浮的調戲、毫無遮攔的葷段子,如果不是忌憚著場合,或許還會上手摸一把。
喝了一圈仍舊眼神清明的慕清看著場上的真醉或者裝醉的男人,一臉平靜。
她從最初的絕望到現在的平靜,用了五年的時間。
過了五年,她依然深陷依然泥潭,卻不再掙扎。
下午四點。賓客開始漸漸散去。
已經疲憊不堪的慕瑞銘跟楚菡勉強支撐著跟每個人道別。
酒店特地為這個婚禮開了特殊通道,賓客們可以從特殊通道離開,以免被蹲守在酒店外的記者騷擾。
但就有人放著特殊通道不走,踩著高跟鞋從大廳走了出去。
已經守了一天的記者們看到來人,立馬打了雞血。話筒、閃光燈、鏡頭瞬間圍了上來。
“慕清、慕清,這邊,請問你是來參加楚菡跟慕睿銘的婚禮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