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竟然連狗仗人勢的管家也跳到了頭上來,胡醫師哪還不光火?但為了不給酒樓惹來麻煩,胡醫師還是忍住心中的不快,說道:“這位公子,不好意思,酒樓的房間確是訂完了,如果客官你又不想在大廳就餐的話,那你只能就訂明天或後天的房間啦。”
“二世祖”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這時,他旁邊的那個衣著光鮮的中年人連忙走前一步,對胡醫師問道:“那我們就訂明天的房間。而且要最好的那間。”
“客官你請稍等。”胡醫師回到櫃檯,翻了翻那本記錄訂房的備忘錄,才抬頭抱歉地說道:“明天是有房間,但最好的那兩間房間要三天後才有一間空下來。不知客官要明天的房間還是要三天後的最好房間?”
那“二世祖”的臉更變得氣急敗壞了,在京城的酒樓,他想要哪個房間,什麼時候去吃,都從來沒有人敢逆過他,想不到在這邊遠的穗城卻碰了壁。
見“二世祖”的臉色不善,狗仗人勢的管家馬上又跳上前去,指著胡醫師的鼻子罵道:“你這個不識抬舉老頭,我家公子的表舅舅是戶部侍郞,管全國的商業,信不信公子明天就叫他的舅舅封了你們的酒樓?”
哦,原來是才官居二品的戶部侍郞的表外甥,就算是官居二品的戶部侍郞我胡醫師也不鳥他,何況你不過是一個戶部侍郞的遠親?神氣個鳥?
胡醫師告老還鄉時雖然只是官居三品,但因為他是皇宮裡的首席醫官,能經常接觸到皇帝,而且他又得到皇帝的賞識,所以他在百官面前很牛,就算官階比他高的官員都要巴結他。所以,一個管商業的戶部侍郞並沒有放在他眼裡,更何況面前這個自稱是戶部侍郞的表外甥呢?
胡醫師不亢不卑地回答道:“我們的酒樓一不犯王法,二不違規,憑啥要封我們的酒樓?我相信就算戶部侍郞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做出違心的事來。”
“你……”狗仗人勢的管家被噎住了,他哪是胡醫師的對手呢。“二世祖”見家人吃癟,正要發飆,這時,旁邊衣著光鮮的中年人忙拉住他,對他低語了幾句,那“二世祖”勉強地才忍下了一口氣。
原來,這個中年人是“二世祖”的叔叔,借戶部侍郞的餘蔭做著不小的生意。他有商行開在穗城,這次就是因為要處理穗城商行的事,他才到穗城來,“二世祖”則是跟隨他一路來吃喝玩樂的。
這酒樓的背景,“二世祖”的叔叔透過從自己商行裡的人瞭解,還是知道一些。至於那所謂的酒樓老闆,大華第一鏢局的大鏢頭,他還不放在心上,雖然大鏢頭武功高強,畢竟是民不與官鬥嘛。但平日坐酒樓櫃檯的巡察史的女兒就不得不防,巡察史不但是二品官,而且還是欽差大臣,說來身份比戶部侍郞還要尊貴。所以,他讓侄子忍一口氣。
那個中年人徑直走到櫃檯前,對胡醫師說道:“那我們就訂三天後的那間最好的房間。”
“好的。”胡醫師邊在那本記錄訂房的備忘錄上作記錄,邊例行公事地說道:“那就謝謝客官光顧小店了。請交五兩銀子的訂金。”
“什麼,還要交訂金?而且五兩銀子那麼多?”那“二世祖”又要發飆了。中年人忙拉住侄子,對胡醫師問道:“為什麼要五兩銀子訂金這麼多?”
胡醫師解釋道:“我們酒樓的房間設有最低消費限制,到那最好的房間裡就餐,最少要消費二十兩銀子。我們酒樓收的訂金一是用來準備做這二十兩銀子的菜的材料;二是預防客人不來,那樣就能讓我們各項準備的損失減少一部分。”
“怎麼?在這破酒樓吃一餐還要最少消費二十兩銀子?”那“二世祖”終於忍不住了。
平日,“二世祖”在京城裡藉著表舅的名橫行霸道慣了,他光顧的茶樓酒館哪敢收他的錢,想不到在這邊遠的酒樓,一個老頭在明知他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