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參觀市面後,讓差信深感慚愧;那麼,參觀了練兵場後,就讓他產生了極度的恐懼。
那整整齊齊同時劈出的四百把大刀的刀光,已經耀得人眼花,如果自己對上了這刀陣,還不瞬間被劈成十段八段?那快、準、狠的竹籤演練,一看就知道這幫人平日訓練有素,見那些被作目標的稻草人,每個被同時插中了多支的竹籤時,差信竟有股透心涼的感受。
差信既然司職參謀長,排兵佈陣方面當然就內行了,單是對手的這兩種陣勢,他估計自方的部隊就是在有準備的情況之下,起碼也要以五倍以上的兵力,才能抵擋著這四百多人的衝擊。
更況,對方還有一個奇謀百出的高人在坐鎮,雖然他沒有見到過這個高人,也不知道這個高人就站在他的旁邊,但那兩場的慘敗,已經足讓他這個敵對的智謀首領,不得不佩服得五體投地。
差信見識了對方的勇、再聯想到了對方的謀之後,不由出了一身冷汗,他是在為自己的同僚、為自己的國家擔心,對方有這麼精銳的部隊,又有那麼謀略的智囊,哪是自己的國家、軍隊可以抵擋的呀?也不知對方有多少這樣的軍隊、這樣的智囊?如果對方一怒之下,來個直搗黃龍,不知自己的軍隊、自己的國家能抵擋多久?
自從皇儲掌權以後,就開始了向四方征戰,這幾年來,倒也是征服了附近的幾個國家、部落,基本掃平了自己國家所在的那個半島,把自己國家的境土擴大了幾倍。但征服的那些國家、部落,生活境況大多連暹羅國也不如,所以,一系列的征戰,非但沒有讓本國的人民受益,反是沉重的征戰費用,拖得暹羅國的國力越來越弱。
皇儲這次又聽信了讒言,聽說暹羅北部的大華資源豐富,土地肥沃,而且戰鬥力也不強,他也不經過了解,就武斷地發起了這場戰爭。
差信在暹羅軍中,已經算是一位資深人士。他世襲爵位,自弱冠之年就從軍,並且一步一步從基層做到高層,所以他很清楚自己國家的兵力、國力去到哪個地步。
差信也從一些大華裔的民眾中,瞭解到大華是一個大國,雖然大到什麼程度他不知道,但既然大,那就是爛船都有三斤釘了,哪有那麼容易對付?所以,他對這次入侵的行動,一直就持反對的態度。
也正是因他的反戰,才被兼任暹羅軍統帥的皇儲從暹羅軍總佐領的位置挼了下來,如果不是這次入侵軍的大首領與他私交甚隆,也仰慕他的才華,把他照顧到了這支入侵軍中任職,可能他已經被閒置了。
現在,差信深深地為照顧他的入侵軍大首領擔心,也深深地為自己的國家擔心。
差信此刻,在心中暗裡責怪聽信讒言的皇儲,怎麼就聽那些小人的言語,去逗弄起大華這隻沉睡中的猛虎來。自方的軍隊,以二十倍的兵力優勢,用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竟然連對方的一座幾千人守的城池也沒有攻下,還說人家的戰鬥力不強?
更甚的是人家現在已經開始還擊了,而且每一戰的戰績都是那麼輝煌,打得自方沒有了還手之力,還說人家的戰鬥力不強?
自己國家現在的所為,無異於虎口拔牙,一旦這隻猛虎醒來,番山墟今日那難民遍佈的情形,他日就會在自己的國家上演,可能還更甚。因為自己的國家,數遍了也沒有一座像番山墟這樣堅固的城池。
差信心中想什麼雷曉飛就無從得知了,不過,他從對方的神色中,就推測出他正歷經劇烈的思想爭鬥,雷曉飛也就沒有出言打擾他的思路。
直到回到了提審的地方時,雷曉飛也沒有急著出言,只是掏出隨身攜帶的紙筆,在上面畫下了一幅簡易的地圖,然後,特別標註出暹羅、天南島和番山墟的位置。
雷曉飛畫好地圖後,才透過陳軍師,對差信解釋了自己所畫的意思,最後,他對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