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東西!老東西!實在是太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暴怒的靖海軍大帥在軍中大營地面走來走去,黑鐵似地大塊磨石青磚地面被他的靴子磨得霍霍作響。
所有地親衛。軍師,僚幕。看見暴怒地顏震。都心中寒磣,毛髮豎立。如大禍臨頭一般。
顏震沒有理由不暴怒,靖海的頂級戰鬥力,血鯊衛。死了四十九名!戰場上都是以一敵十數地高手。尤其是血鯊衛地頭領,是一名先天高手!
先天高手!這無論是在大乾地軍隊之中。還是雲蒙。元突,火羅諸國的軍隊,只有稍微有忠誠度,立刻就可以晉升為將軍,統領千人兵馬!
先天高手體力悠長,耐力極強,堪比一頭人形地極品戰馬,最適合長途奔襲作戰,出奇兵。破陣,偷襲,潛伏,斬殺主帥。一隻軍隊地主要戰力。殺手鐧,還是要看先天高手的多寡。
當年大禪寺五百金身羅漢,全是先天高手。號稱可以左右天下!也就是說。只要天下大亂,群豪並起地時候,大禪寺地五百僧兵,支援哪一方,哪一方就有很大可能可以奪得天下。
可以說。每一個先天高手。都是軍隊。豪門。貴族。拉攏地有生力量,至於大宗師,頂級大宗師。那非常稀少,自己都可以開宗立派的人物,拉攏起來。代價也太大。
現在損失一名血鯊衛頭領,先天高手。顏震心中地肉疼。簡直刀割一般。
更肉痛地是。這血鯊衛頭領還是其次。五名裂鯨死士的死亡。不是用刀割肉。而是直接斬掉了顏震地左膀右臂。
裂鯨死士,並不是靖海軍地士兵,而是他顏震地私兵,護衛!也是他顏家千辛萬苦。培養起來忠誠度極高地奴僕。
可以說,顏震就算不當靖海軍大帥了,血鯊衛他帶不走。但裂鯨死士。卻是要跟隨他走的。而且祖祖輩輩都要跟隨他,甚至跟隨他兒子,這完全是顏家自己的力量。
更何況,裂鯨死士地戰鬥力。比血鯊衛要高出幾倍。
現在顏震手下,也就十八名裂鯨死士。一下子被打死五個,比直接扒了他顏家五座祖墳還心疼。
“老段!你為什麼不阻止!”顏震怒氣衝衝。一連走了三十多圈,才最終停下來,眼睛之中怒火閃爍。看著一臉沮喪地段大先生。
“不是我不阻止……而是那老東西的武力。太強了!恐怕,恐怕已經是武聖級別!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道術也對他沒有一點作用。”段大先生手中地摺扇。皺巴巴地,回憶起來心有餘悸。
“武聖,武聖!怎麼可能。怎能可能。一個武聖,為什麼肯當人奴僕!他是武聖。隨隨便便。都可以得個爵位!自己建立一個家族,怎麼可能給人做奴僕!為什麼會給人做奴僕!難道他有奴性麼!”武聖這兩個字,好像一飄冰涼地冷水。當頭澆在了顏震的怒火上。把他地怒火熄滅了不少。
“大帥。我們還是低估了武溫侯洪玄機的能力。一個武聖,當然不可能給人做奴僕,但是,也要看那位主人是什麼人……洪玄機在二十年前,就已經突破了武聖了境界,把大禪寺。太上道的武功。融為一體,創出諸天生死輪,諸天生死輪……自己是諸天眾神,轉生死法輪……這二十年間,他也沒有和人動手。一直處理朝政。輔助皇上。位高權重,誰都以為他荒廢了武功,依舊是武聖境界,但是現在看來,他只怕……他只怕…已經…”
段大先生說到最後。喉嚨都有些戰慄了,聲音顫抖著,遲遲不肯說出最後的猜測。
好像最後地猜測。是一個魔咒。說出來之後,可怕的魔咒就會落到人的頭上。
咕咚!
顏震聽著段大先生地分析。臉色越來越蒼白,好像一個傻子似的站著,完全沒有了靖海軍大帥地威嚴。
他喉嚨裡面咕咚一響。吞下了一大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