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我開心。”
這話才落,外頭就有一個聲音接著她的話問:“是誰會哄你開心?”
花容轉頭,便微微欠身:“鎮香使。”
白焰帶著一身的寒氣進屋,說話間就先脫了外面的大氅交給侍女,再去火盆那烤了烤,待身上的寒氣都退了,才走到安嵐身邊。
花容便領著屋裡的侍女都退了出去。
白焰仔細看了她兩眼,又輕輕抬起她的下巴,良久,才問:“感覺可好些了?”
安嵐道:“似乎不怎麼好。”
白焰微微蹙眉,安嵐便笑了笑:“但也不至於太糟糕。”她說著就站起身,走到軟榻那坐下,推開窗戶看著外面,“只是頭一直有些沉罷了,而且也不是不能起香境,我想川連今日是一定會來的,她定是要看我昨晚到底傷得如何了。”
能起香境,只是起香境時,她的頭會更疼,估計柳璇璣也一樣。如果這段時間她們強行起香境,這傷怕是就更難養得好,川連或許不清楚這一點,不過她應該會有所猜測,謝藍河也有可能會告訴她,到時,川連定會想出各種法子逼她再起香境。
白焰道:“你不用出去。”
安嵐沉吟片刻,便道:“景孝昨兒已醒,不用我看著也行,不過川連今日只要過來了,就一定會找藉口見上我一面才會罷休。我見一見她倒不要緊,也可順便探一探她那隻香蠱,只是不能一同見她和謝藍河。”
這個時候,謝藍河一眼就能看出她傷得有多重。
白焰道:“我會攔住他。”
安嵐抬眼看他:“他可是大香師。”
白焰笑了笑:“放心,至少就目前而言,謝藍河還不想真的與你為敵。”
正說著,花容就在外頭報了一句:“先生,景府那邊傳了話,川連和謝先生已經到門口了。”
安嵐便又看了白焰一眼:“這麼早就過來,她果真很急。”
白焰道:“你好好歇著,我去看看。”
安嵐點頭,白焰附身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就轉身往外去,只是走到門口時他又回頭,眼角眉梢都含著笑意:“下次我給你畫眉。”
……
果然,川連和謝藍河進了景明的院子後,只見白焰,不見安嵐,即問:“怎麼不見安先生?”
景明是一早才聽說昨晚發生了些事,但具體什麼事,他又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安先生現在不便見客,於是便道:“小兒勞累了安先生多日,心裡甚是不安,今日既然有謝先生代勞,景某便不敢再勞煩安先生。”
川連看了白焰一眼:“當日畢竟是安先生去請的謝先生,今日謝先生依約過來了,安先生怎麼也該出來見一面,還是有什麼不便之處?”
白焰淡淡一笑:“安先生有什麼事是次要,今日兩位過來,主要是為孝哥兒清理餘毒的。”他說著就看向謝藍河,“有勞謝先生了。”
謝藍河看了他一會,才微微頷首,隨後看向川連。
川連打量了他們一眼,倒也沒多做糾纏,轉身隨景明進了景孝的房間。
……
不到一刻鐘,川連就出來了,接著謝藍河也跟著出來,房間內傳來景明和景孝低低的說話聲。仔細一聽,景孝的聲音似乎真的比昨日精神了好些,白焰便笑了笑:“我送兩位出去。”
川連卻道:“不急,勞煩鎮香使領路,我想見一見安先生。”
白焰問:“安先生今日不想見客。”
川連道:“鎮香使不必擔心,我去見安先生,主要是想親自給安先生道謝,多謝她昨晚仗義出手相救。”
白焰道:“姑娘的謝意,我一會代為轉達。”
“救命之恩,需得親自過去表示才可顯誠意。”川連說著就打量了白焰一眼,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