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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還認識哪個姓劉的?”

雲歌吐吐舌頭,“自認為天下最英俊、最瀟灑、最風流、最不羈的人,你那個最荒唐的侄兒。”

劉弗陵有些詫異,“劉賀?”雲歌什麼時候認識的劉賀?想來只有甘泉宮行獵那次,雲歌有機會見劉賀,可若在那裡見的,卻談不上驚訝是皇族的人。

雲歌想到劉賀,看看劉弗陵,忽地笑起來,拍著墊子,樂不可支。

劉弗陵看到她的樣子,也露了笑意,“下次一定讓你如意,讓他見了你,執晚輩之禮,叫你姑姑。”

雲歌笑著連連點頭,另一個人的身影忽地從腦中掠過,本來的開心頓時索然無味。

劉弗陵看雲歌忽然把臉埋在了毯子間,雖不知道究竟何原因,卻知道她定是想起一些過去的事情了。既沒有去安慰她,也沒有刻意說話轉移雲歌的注意,只是靜靜地看著雲歌,沉默中給雲歌自己的天地。

好一會後,雲歌悶著的聲音從毯子下面傳出來,“劉賀私自進過長安,他和孟珏關係很好,算結拜兄弟。不過他們二人是因為另一個結拜兄弟,才走到一起,孟珏對劉賀有保留,並非十成十的交情,劉賀對孟珏只怕也不真正相信。”

劉弗陵雖微微一怔,但對聽到的內容並未太在意。

劉賀若循規蹈矩就不是劉賀了,更讓他在意的是雲歌對他毫無保留的信任,還有信任下想保護他的心意。只是,雲歌,你可是為了一年後不愧歉的離去,方有今日的好?

Chapter 6 夜半私語

大清早,劉病已起床未久,正和許平君吃早飯,就有個陌生人上門找他。

“請問劉病已劉爺在家嗎?”

聽到來人說話,劉病已心中,自劉弗陵來後,一直繃著的弦喀喇喇地一陣轟鳴,該來的終是來了。

他忙放下碗筷,迎到院中,“我就是。”

七喜笑著行禮,劉病已忙回禮,笑說:“一介草民,不敢受公公大禮。”

七喜笑道:“劉爺好機敏的心思。我奉於總管之命來接你進宮,馬車已經在外面候著了。”

許平君聽到“進宮”二字,手裡的碗掉到地上,“咣噹”一聲,摔了個粉碎。

劉病已回身對許平君說:“我去去就回,水缸裡快沒水了,你先湊合著用,別自己去挑,等我回來,我去挑。”

許平君追到門口,眼淚花花在眼眶裡面打轉,只是強忍著,才沒有掉下。

劉病已深看了她一眼,抱歉地一笑,隨七喜上了馬車。

許平君扶著門框無聲地哭起來,心中哀悽,只怕他一去不能回。

屋裡的孩子好似感應到母親的傷心,也哭了起來,人不大,哭聲卻十分洪亮,許平君聽到孩子哭聲,驀地驚醒,她不能什麼都不做地等著一切發生。

進屋把孩子背上,匆匆去找孟珏。

這是她唯一能求救的人。

馬車載著劉病已一直行到了宮門前的禁區,七喜打起簾子,請劉病已下車步行。

劉病已下車後,仰頭看著威嚴的未央宮,心內既有長歌當哭的感覺,又有縱聲大笑的衝動。

顛沛流離十幾年後,他用另外一種身份,卑微地站在了這座宮殿前。

七喜十分乖巧,在一旁靜靜等了會,才提醒劉病已隨他而行。

宮牆、長廊、金柱、玉欄……

每一個東西都既熟悉,又陌生。

很多東西都曾在他午夜的噩夢中出現過,今日好似老天給他一個驗證的機會,證明他那些支離破碎的夢,是真實存在,而非他的幻想。

往常若有官員第一次進宮,宦官都會一邊走,一邊主動介紹經過的大殿和需要留心的規矩,一則提醒對方不要犯錯,二則是攀談間,主動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