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可是由他來保護,竟沒想到在自己眼皮底下被人抓去,如何不怒。更何況…洪伯內心惶惶的望向了天際的那名中年人。中年人看也沒看洪伯一眼,一對銳利含雷的目光緊緊盯著木小魚消失的方向。
而這時,半空中一抹火紅色的火焰燃燒開了,一身紅裳如血的嶽柔像是跳動的火精靈一般,施施然出現在了中年人的身側。“家主,二小姐怎麼辦?”
中年人手指間的骨骼突然一聲咯咯咯的響動,冷聲道:“你和天字戰部二部前去追擊,小魚身上由我的防身寶器,他奈何不了。去吧!”
“是!家主。”嶽柔眼眸中的柔水凝固如一塊寒冰,掃了下邊的人一眼,身形頃刻便遠遁而去。
中年人看了一眼街道打鬥的情景,一口冷氣從他鼻間傳來。右手一揮間,凝聚在周身的浩大劍意渾然壓下。那些正跟天字戰部打鬥的熱火朝天的黑衣人俱都全身一窒,如墮冰窖。浩大的劍意圍成了巨大的殺陣,所有的黑衣人俱都六孔流血,心海震盪。
返虛期修士的強大劍意,尋常人如何能忍受的住,幾乎不到一刻,黑衣人俱都神識破碎,被無數劍光穿透了身體。
“一群螻蟻也敢在我山陰城撒野!”
墨如軒雖說距離那仿若天塌下來的劍意甚遠,但其內時不時露出的劍意卻是令他心頭巨震。好強大的劍意,墨如軒駭然望著那中年人,所有的金光在那劍意麵前,居然也是退避三舍。深吸一口氣,平復內心的震驚,他便將金光逐一收回體內。對於金光的收放,他已經略一掌握了不少。
中年人饒有意味的朝墨如軒處看了一眼,便將目光轉向了別處。
“洪伯!”中年人冷冷喊了一句,語氣沒有任何情緒。可洪伯周身還是猛的抖了一下,連忙恭敬道:“家…家主,老奴辦事不利,沒有好好保護好二小姐,請家主責罰!”沁沁冷汗,從他褶皺的額頭滑下,內心則是不由報怨起自己運氣差到家了,攤上了這麼一個惹不起的小丫頭。
中年人繼續漠然道:“你帶上其餘天字戰部的人,與南面百里外王家韓家家主匯合,等待我的命令!”
洪伯捏了一把汗,急忙道:“老奴領命!”幾乎是逃逸一般的收回火龍,他便匆匆遠遁天空而去。
洪伯一走,中年人的浩大氣場不減反增,場面頓時有些壓抑。餘下的韓雲和墨如軒站在一塊,極為警惕的盯著那名中年人,韓雲心中有些不祥的預感,這預感的指向,正是墨如軒。因為此刻的中年人,周身的浩大劍意,如同實質,生生割的人面板生疼,這其中大部分劍意,俱都彙集在墨如軒身上!
墨如軒額頭滾滿了細汗,煉體三轉的境界硬是被他提升到了第三轉巔峰,身體的每一處肌肉都幾乎快被撐爆。但在那劍意下,依舊不濟於事,他根本不清楚跟這中年人有什麼仇怨,更沒有什麼交集。卻不料他一來便對他施展如此強大的劍意,雖然這劍意中的殺意被他收斂,徒有威壓,沒有什麼致命的傷害。但是中年男人的態度,足以表明對墨如軒懷有深深虎眈之意!
“木大伯,小侄還請您手下留情,他是小侄初交的好友。望您放過他!”韓雲自知不妙,即使他也不明白為何一向深諳低調的木大伯這般對待墨如軒,但出於對墨如軒的友誼,此刻如何也要出頭擋一擋。
“嗯,奇怪,難不成我看錯了。”中年人心中暗暗付道,眉頭緊鎖,似乎對兩個女兒被擄走一點也不擔心一樣。此刻他的神識,透進了墨如軒的身體,浩大的神識就像無數的觸手,每一絲都將墨如軒的身體摸索了一遍。“天絕神體有遠古戰意附體,為何這小子身體裡面一點遠古戰意都沒有,莫非不是天絕神體,可剛剛的金光…”深鎖的眉宇被他越皺越緊,形成了川字形。
半響,中年人重重哼了一聲,收回了壓在墨如軒身上的浩大劍意。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