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這邊請,師祖安排給你的廂房在這邊。”墨如軒身邊的一名大漢打斷了他的思緒。殺絕門主似乎有要事與那些堂主相商榷,便叫來了門外的弟子領著墨如軒前往廂房。至於越名那廝,早已經不知被安排去了哪裡。這名被門主安排引領墨如軒的師弟看起來很是憨厚,碩大的肌肉卻蘊含十足的力量感。
這名師弟名叫吳璨,名字諧音跟佛家禪道有些相似。吳璨的眼中無不是充滿豔羨的目光,墨如軒初來乍到便被門主定為了第七十八代弟子,而他在鐵掌門十來年,也只是第七十九弟子,輩分低了一等。七十八代弟子中,墨如軒來之前,門中就只有那位一直在外潛修的師姐有這個稱號。雖說師姐是個女子,柔弱無骨,煉體一途不大適合。但據說其天資恐怖,門主對她寄予了極大期望。就連外出歷練,都派了不下十來名高手隱匿一旁保護她。畢竟出了數百年前的那件轟動中原的大事,煉體門派也是留上了心。
吳璨在一旁小心伺候著,畢竟不知道這位新貴師兄脾氣怎麼樣,一切還是小心為上。墨如軒一聽吳璨的話,不由的笑了笑,說道:“勞煩師弟你了。”
吳璨有些發呆。沒想到墨如軒這般的平易近人,和風般的微笑簡直是無暇到了極點,比起那位嗜殺冷血的師姐,脾氣實在好了太多了。一時間,吳璨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灑笑道:“師兄別介,這都是門主安排的。來,我帶你去你的廂房吧。”
墨如軒點點頭,便跟著吳璨朝那處廂房走去。
墨如軒似乎想起了什麼事,忽然問道:“師弟,你可知山下那個試煉會上的古鐘麼?”
“古鐘?”吳璨聽了,不由放慢了步子,撓頭想了想,點頭道:“你是說那個古鐘啊。那個古鐘在我來之前就在那裡了,據說那古鐘是千年前的門主無意間發現的,便用無上神力搬了回來,放置在那。哦,我還聽說之前門主想要將那古鐘抬到山上,不過那古鐘似乎如山一樣,門中數十高手一起都搬不開它。”
墨如軒奇道:“不是說千年前門主能搬的回來,為何現任門主卻無法搬得動?”
吳璨神色頓時黯淡。“我聽師兄弟們說,千年前的鐵掌門曾經出現過幾乎能媲美神的聖者,不過這數百年鐵掌門愈發削弱,門中除了門主達到了武皇的境界。其他堂主俱都是武王的程度。煉體境界也只是韌之境界。”
墨如軒把吳璨眼神中的黯然看在心底,沉默不語。半響,墨如軒突然哈哈一笑道:“師弟勿要氣餒,山窮水盡後,必是璀璨大道。我們還是好好珍惜眼前。至於那些不該我們想的,還是暫且擱後。”
吳璨雙目一亮,也是贊同道:“師兄說的極是,山窮水盡後,必是璀璨大道!哈哈…”說著,吳璨爽朗的笑開了。
墨如軒抬眼望著廂房後滾滾起伏的雲海,一兩聲清脆悅耳的玄雁叫聲,緊湊迴盪在雲天之間。
“希望,我的選擇不會有錯。”墨如軒心道。
鐵掌門內殿中,殺絕門主緊緊蹙在一起的眉宇從墨如軒走後就從未放開過,與他神色大致相當還有那些三堂堂主。殿內壓抑的氣氛沉重無比,如負千鈞大石。
一名胸前雕著白虎下山、虎目圓睜的大漢率先打破了沉默的氣氛。只聽他大聲道:“門主師兄,你大可不必擔心。要是那些修仙門派前來鬧事,或者暗地裡使些見不得人的勾搭,我們也能應付,這麼多年了,我們見過的陰險手段還少麼?”
話音剛落地,頭頂朱雀鳳釵的中年婦女卻是斷然回道:“天虎師兄,你這句話說的太輕率了。你難道忘了上次他們是怎麼對待旋兒的麼,不就是見她天資異稟,生怕煉體門派崛起,暗地裡使些險惡手段,讓我們防不勝防。若不是旋兒機敏,只怕早已被那些人謀害了!”
“鳳雛師妹,你這話有理。天虎師弟,你是過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