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許多村民遠遠的圍觀,不敢近前。對他們來說,那一身官服,就等於是披著豺狼虎豹的皮,那是要吃人的。
“哎呦,這蘇貴家要倒黴了,這是怎麼的,居然得罪了官衙……”
“就是說,這山坡他們是甭想再承租了,這可真正是白忙活一場!”
底下的議論不斷,不少人都用看好戲的態度等候著失態的發展,對於最近似乎運氣很好的蘇家,他們早就各種羨慕嫉妒,如今心裡倒是平衡了。
秀娘聽著那些風言風語,再想想借的那些銀子,還有大家這幾個月的辛勞,這心口就直髮堵,臉色也白的厲害。
“娘,你沒事兒吧?咱們先回家。”
蘇末早就注意到秀娘有些不對勁兒,此刻見她搖搖欲墜,似隨時會昏倒,急忙出聲道。
“我沒事……”
秀娘定了定神,緩聲道,家裡這麼多人都看著呢,她可不能第一個慌了神兒。
“弟妹,莫要慌,官差不是說了,這封鎖是暫時的。”
蘇誠還算鎮定,見一家人多半都帶著不安的神色,強笑著安慰道。
“嗯。”
秀娘點點頭,任由柳娘挽著往家裡走去,心知沒有大哥說的這麼輕鬆——雖說是暫時,可在那些官兒眼裡,一天兩天是暫時,也興許是一個月兩個月,更說不定是兩三年……坡上的果樹還好說,那幾畝寒瓜可等不了。
這光是瓜苗就要一大筆銀子,到時候豈不是要血本無歸?
這坐著等“解封”,那是不可能的,蘇誠腦瓜子活泛,當晚就趁著村裡人散了的時候,拎了幾隻雞兩壺好酒,又給領頭的張豹塞了幾兩銀子。
“官爺,您就透個話兒,這是要守到什麼時候?”
張豹接了銀子,弟兄們又吃了肉喝了酒,倒不好再繃著臉,態度也緩和了不少——“不是我故意瞞著不說,大家也都是今早才接到的命令,是縣太爺親自吩咐的。”
又說了幾句閒話,見實在問不出什麼來,蘇誠也沒有辦法,沮喪地回了蘇家。
“縣太爺親自下的令?他一個父母官,沒事兒找咱們麻煩做什麼?”
桃花聞訊也趕了回來,就見家裡一片愁雲慘霧。聽了大伯的話,她覺得有些奇怪,那縣太爺恐怕連有蘇家這戶人都不知道……
“這事兒真是太奇怪了!明天我讓張管事到縣衙裡打聽打聽。”
常昊走的時候交代了張管事,只要是好友的要求就答應他。
“這樣也好。”
蘇末思來想去也沒有別的法子,蘇家人只有蘇誠見過一些世面,可要是對上那些做官的,也要氣弱三分。他自己還沒有成年,這要是去了,自不會被人放在眼裡。
第二天一直到黃昏,張管事坐了馬車親自來的,那張常常帶笑的臉孔,此時卻異常嚴肅,這讓大家翹首以待的心又沉了下去。
“華公子,對不起,我辜負了你的囑託。”
張管事剛落座,茶水也沒有喝上一口,就一臉抱歉地看向華飛宇。
他已經盡力了,為此甚至還上下打點了一番,花費了不少銀子。哪知原本和商團還有些交情的縣令大人,這次卻死活不吐口。
“你已經盡力了……”
華飛宇搖搖頭,心知這件事怪不得張管事,恐怕是有人刻意為難,只是如果連縣令都如此忌憚,蘇家得罪的究竟是什麼人?
晚上吃飯的時候,沈清河先是嚐了一塊糖醋月,眉頭皺了起來,裡面沒有放糖,反而鹹的要死。又夾了一筷子青菜,淡而無味,竟然沒有放鹽……
再看看飯桌旁的兩個人,桌上這麼多菜,居然都在吃白飯,一個兩個的,想什麼呢?
“飛宇,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