祚心裡頭對老四的提防之心更盛了幾分,不過胤祚演技高著呢,這當口自然不會有啥子表示的,只是笑呵呵地介面道:“四哥說得對。古人云:一尺布,尚可縫,一斗粟,尚可舂。兄弟二人不相容?我等自幼都是讀過的,都是至理名言,豈有不記得之理,額娘儘管放心,我等兄弟自會和睦共處。共佐聖上的。胤、胤祚這哥倆個嘴都像抹了蜜一般順溜。把好話都說盡了,站一邊的胤可就有些急了。這小子平日就對兵法感興趣,讀書卻不是太用功,眼瞅著兩哥哥把好話都說完,登時把他的小臉憋得通紅,搜腸刮肚了半天終於冒出了一句:“孩兒聽哥哥們的,請額娘放寬心。”那吃力地小模樣兒惹得眾人哈哈大笑,這小傢伙自個兒也不好意思地撓著頭笑了起來,不過心裡頭卻暗自發誓回頭得好生讀書了。
烏雅氏心裡頭也明白這哥三個壓根兒就是在糊弄她,可也不願就此話題再多說些什麼,剛巧看見幾個小太監抬著桌席面進來,笑著對眾人道:“這多半會就到了進膳的時間了,也罷,你們兄妹平日裡也難得到額娘這聚聚,就都一起用了膳罷。”
天家的規矩多,成年的阿哥一年也難得有幾次跟自家額娘單獨聚聚,這會兒兄妹四人圍坐在烏雅氏的身邊,說著笑話兒,湊著趣,專哄著烏雅氏開心,一桌子人熱鬧鬧地用罷了膳,胤祚、胤兄弟倆也到了該出宮的時候了,各自起身再次叩首祝額娘千秋聖壽後相攜出宮而去。
兄弟倆所住的府邸方向不同,胤祚笑呵呵地對老四拱了下手道:“四哥,有空到小弟府上走走,回見了。”
胤卻回道:“今兒個難得高興,不如我們兄弟倆騎馬出城散散心,順便看看秋景如何?”
嗯?老四搞啥子名堂?就這麼個冷心地傢伙也懂得賞風景?嘿,該是為了前幾日殿前合議的事兒來套口風的,也成,就陪你過兩招。胤祚心中計較一定,也沒多遲疑,同樣笑著道:“那敢情好,小弟許久沒鬆一下筋骨了,今日跟四哥比比馬術也好。”
“好你個小六,敢情是打算出四哥的醜來著,也罷,四哥就奉陪到底了。”哥倆個哈哈大笑著各自上了馬,領著一幫子侍衛縱馬衝出了朝陽門,直奔山外的小山頭而去。
胤祚地馬原本就比老四的要好上不少,騎術也不是老四那個半吊子能比的,不過胤祚卻沒有盡力縱馬,始終保持著跟老四並駕齊驅的樣子,只是到了臨登上山頭的時候放開了一點,領先一線到了山頂。
“呼……四哥輸了,呼……六弟還真是吾家的千里駒,哥哥、哥哥甘拜下風。”胤的身子骨雖說還行,可畢竟不是馬上常客,刀馬功夫只是半吊子而已,縱馬賓士了許久,臉漲得通紅不說,氣息也不勻了。
“四哥過謙了,這尺有所長,寸有所短,小弟就是個粗人,哥幾個不都叫咱邱八王爺來著,呵呵,小弟也就是馬上還行,其他的可就抓瞎了,哈哈哈……”胤祚笑呵呵地說道,那話裡頭順帶堵死了胤可能地試探咱就會騎馬,其他都不會,所以啥也別問我,咱不懂。
胤雖是個冷麵人。那心裡頭卻亮堂得很,一聽就知道面前這主兒是打定了主意啥都不說的,可胤卻不甘心,好容易有個兄弟獨處的機會,怎麼著也得探個底兒出來不是?陪著胤祚笑了一陣,一抬手,用手裡地馬鞭一指山下道:“六弟且看這大好河山,當思來之不易,自古以來多少興亡皆由吏治不靖而起,我等為上位者。當以掃清吏治為己任,斷不可行坐吃山空之事。”
嘿,小樣,跟老子上起政治課來了,這一套咱前世那會兒早聽得耳朵都起老繭了,沒勁!你不就是想說刑部一案嗎?嘿,咱就偏不讓你說。胤祚眼珠子一轉道:“哈哈。是啊,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盡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