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您。”
屋內的三人一愣,王憐花滿臉平靜,這種事情他見多了,是以見怪不怪。熊貓兒眉梢一挑,貓一樣的眼睛裡露出了濃厚的興趣,似乎想看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紅綾只是略一皺眉,看了眼王憐花隨即輕嘆一聲,說道:“去告訴他們,說我有貴客。”
婢女說道:“可是,來人是‘鐵面溫候’呂鳳先呂大俠府上的家丁,邀請姑娘去他府上彈奏一曲。”
王憐花微微皺眉,低頭看著清澈的茶水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而熊貓兒只是嘿嘿一笑,說道:“王公子,有人和你搶美人了,你想怎麼辦?”
王憐花瞥了熊貓兒一眼,淡淡道:“貓兒,你這是幸災樂禍。”
熊貓兒咧嘴一笑,仰頭灌酒,他有感覺,王憐花用這種語氣說話的時候就說明他在算計人,雖然自己不怕他,但是直覺告訴他這個時候還是少說話為妙。
紅綾看向王憐花,似乎是在徵求他的意見。
王憐花嘆了口氣,說道:“既然你有事便先去吧,我過些時間再找你。”
紅綾眼神黯了黯,不過隨即揚起笑臉,問道:“不知王公子是現在就走呢,還是留下欣賞紅袖招的歌舞?要知道那些姐妹們為了王公子能多看她們一眼,可是準備了好久。”
王憐花笑看向熊貓兒:“貓兒,你想怎樣?”
熊貓兒眼睛一亮,笑道:“自然留下,傳聞紅袖招的歌舞乃是世間一絕,這麼好的機會我熊貓兒豈會白白錯過。”
紅綾道:“那好,綠衣,你帶兩位公子去前堂吧。二位,小女子先行告退。”
熊貓兒笑道:“好說好說。”
待到紅綾走後,熊貓兒詫異地看向王憐花,問道:“沒想到你竟然會讓她走,難道你沒看出來她對你有意麼?”
王憐花挑眉道:“那又如何,這世上的女子千千萬萬,對我有意的又不知有多少,我豈能個個都顧及到。更何況,她是這紅袖招的老闆,而我說白了也只是她的客人罷了。風塵女子的情誼我豈會看重,豈能看重。”
熊貓兒一愣,沒想到王憐花竟然會這麼回答,長嘆道:“那些女子怎就喜歡上你這麼個花花太歲,真是可惜,我熊貓兒這麼好的人怎就沒人喜歡呢?難道真如紅綾姑娘所說的那般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王憐花笑道:“貓兒,緣至之時,自然會有紅顏送上門來,你此時擔心又有何用。還不如多花些心思在玩樂上,小心日後有了母老虎,想瘋都瘋不成。”王憐花這話雖然直白,但卻也甚是有理。
熊貓兒哈哈一笑,附和道:“不錯不錯,此時便應盡情玩樂,才不負這大好韶華!”
王憐花和熊貓兒兩人坐在前堂最前面的位置,王憐花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桃花眼亦是隨意瞥向臺上。
在紅袖坊裡能坐在前排的位置都說明來人的身份不低,不是錢多,就是勢大。王憐花也算是洛陽城裡面有名的世家公子,這裡也有不少人認識他。
“喲,這不是王兄麼?怎麼有空在這兒聽曲?”
背後響起一個聲音,王憐花頭都沒回,說道:“郭兄能來,難道我就不能來麼?”
來人是王憐花平日裡交好的世家少爺之一,名為郭煥榮,他爹是洛陽錢莊的郭老闆,家大勢大。不過這郭煥榮卻沒有他爹的本事,整天花天酒地,流連青樓楚館,玩的本事一流,同樣敗家的本事也一流,要不是有他爹撐腰,他哪有資本這樣揮霍。
郭煥榮直接坐在王憐花那桌,徑自滿上一杯酒,看了眼熊貓兒,問道:“不知這位兄臺如何稱呼?”
熊貓兒郭煥榮身穿炫彩華服,白麵明眸,倒也算是俊朗,不過言語間輕佻散漫,目光總是時不時飄向臺上的美人,猥褻下流,一看就不是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