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明年就到了三十了,找到那人了嗎?」老爺子後面的話說不出來,聲音哽咽,他已經活了一百多歲,難道要他看著兩任家主三十而亡嗎?
他們祖上本不姓陸,成為陸氏的守祠人之後,才改為陸姓。
陸祈溫和說道:「爺爺莫擔心,祖上還有遺訓嗎?」
老爺子點頭,鄭重地說道:「還有一句是留給我們守祠人的,若是家主放棄了尋人,那我們後世子孫也就不必再當守祠人了,因為不會有下一任家主了。」
陸祈瞳孔一縮,如果他放棄,那陸氏自他這一代就要斷絕了,因為背叛者,沒有來生。這是詛咒,也是贖罪。
「好,我知道了,您注意身體,年後我應該會回老宅一趟。」
老爺子激動地點頭:「好的,您一定要記得回來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這一任的家主似乎比上一任多了一絲煙火氣息。
陸祈掛了電話,站在露臺上看著外面深濃的夜色,俊美深邃的五官和夜色融為一體,冰冷如雕塑,直到手機翁嗡嗡地響起來。
李長思:出去散步嗎?
手機螢幕亮起,用小棉花糖做頭像的人兒燦爛地問他。
陸祈周身寒意被驅散,彷彿從黑暗中重返了人間,許久發了語音過去,低沉沙啞地說道:「我在門口等你。」
李長思套了一件毛茸茸的大衣,戴上帽子出了心動小屋,遠遠地就看到站在路燈下的陸祈,背影被路燈拉的修長,氣質清冷矜貴。
她走過去,將小手塞進陸祈的大衣口袋裡,暖著小手,彎眼笑道:「走吧。」
陸祈握住她的小手,幫她捂暖,低低笑道:「前面好像有家便利店,我們去買杯熱牛奶?」
「好呀。」李長思心情不錯,剛丘比給她打電話,說她的箜篌影片在網上點選過了百萬,春晚給她發了邀請 !
丘比在電話裡高興的險些瘋癲,上春晚意味著什麼?意味著李長思之前的那些黑歷史可以翻篇了,而且登上了春晚的舞臺,基本是穩住一線藝人的咖位了。
她才爆紅半年,就能上春晚,這在娛樂圈簡直是奇蹟,不過李長思本身就有些牛逼屬性的,下半年幾乎每個月都有轟動的事情發生,衝著她為國家做的那些貢獻,上個春晚也綽綽有餘了。
兩人沿著路燈一路往前走,心動小屋所在的位置不算偏,出了別墅區就能看到便利店和咖啡館,附近還有超市和大型商場。
陸祈去買了一杯熱牛奶,走出便利店,見李長思站在娃娃機前面,看著裡面毛茸茸的娃娃,頓時失笑,去便利店買了一些硬幣。
李長思雙眼微微發亮:「你會玩嗎?」
她沒有玩過。
陸祈:「看別人玩過。」
他將手上的熱牛奶遞給她,將硬幣塞進機器裡,操控著手柄,開始抓娃娃,那探頭又松還會抖,每次抓起來都給抖下去了。
「呀,又掉下去了,再來一次。」
「嗯。」
李長思捧著熱牛奶,見他彎腰陪著自己玩這麼幼稚的遊戲,眉眼染上一絲笑意,彷彿前世很多無法實現的小願望,在這一世,在另一個男人身上一一實現了。
上天對她其實也算是不錯的。
兩人花掉了所有的硬幣還是沒能抓到一隻毛茸茸的娃娃,對視一眼,笑起出聲來。
「走吧,幸好沒有抓到,不然帶回家,小棉花糖一定會哭的。」李長思笑道,他養的那隻小比熊犬霸道的很。
陸祈看著她明媚的笑容,伸手輕輕撥了撥她卷翹的睫毛,沙啞說道:「上面有根碎發。」
「長思。」
「嗯?」
陸祈將她重重地按進懷裡,埋首在她的發間,目光幽